车里的人只穿了一件蓝色衬衫,像是直接从店里过来,却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亲和店员。
姿态矜贵,疏离地投来一眼不带波澜的打量,惜字如金地连个音都没出。
今晚的湛秋是祁水的二小姐,张成帆的亲妹妹。
暗处看明处格外透彻,又因为站在一旁,不必应付,沈清慈看她看得很仔细。
她的表情平淡,对这场面打不起兴趣,百无聊赖地在一众人里扫了一遍,但目光始终没往她脸上瞧,更没在她身上停驻。
初生蝴蝶一样,还没落下就飞走了。
沈清慈隔空虚抓了一把,自然是无功而返。
算起来有二十几天没见到面,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见,这样的湛秋还是让她陌生。
比她们初次相见,湛秋不请而坐,将一朵蓝色绣球兀自放在她桌上时更让她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