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清慈说得笑了,“嗯,比我好点。”
“砸了就去补救嘛,人家喜欢你不就好了。”
“没那么简单,跟工作一样,办砸了都不好补。”
湛秋还喜欢她吗?沈清慈也茫然,湛秋看上去只是不甘心,又嫌她纠缠不清,自相矛盾,但是没有再说“我喜欢你”之类的告白了。
甚至在走前还能玩起小学生那套恶作剧,胡诌说要宣布订婚。
沈清慈在确认她是玩笑以后,一边表现得无语,一边暗自笑话自己。
湛秋开的是玩笑,没有针对性,但谁真的踩中了呢?在湛秋第一次邀请她时,她想过最坏的事情,就是湛秋要借这场筵席让她看见另一番幸福景象。
这个念头本来被她藏住,经湛秋没正形地一讲,浮出面,再碎掉了,也让她看清自己荒唐的恐惧。
常莹跑来出差,好不容易看场剧,“沈总,放放您尊贵的工作吧,也看看月亮嘛。”
沈清慈停下脚步,抬头,往前方看。
正南就是岸艺术馆,她们曾于平安夜当晚,在空无一人的艺术馆门前,将一个清甜的苹果蛋糕在车里分享殆尽。当时月相纤细,不及这晚,但月光胜过今晚。
“盈凸月。”
常莹没听明白,只听见关键音:“说我什么?”
“盈亏的盈,弦月与满月之间的月相。”沈清慈严谨地说。
“我说你怎么看演出心不在焉,搞了半天是天文学家,目光都放在宇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