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被拒绝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让这两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所以湛秋不打算,就算她们联系,也就是吃饭聊天的安排。不会再有更多了,湛秋心里明白。她几天后就会离开,这个时间短到不足以叙旧。

沈清慈喜欢过她,她也喜欢过沈清慈,但那都过去很久了。

沈清慈这些年从来没试图联系过她,大家都过的很好。

当下,她只想专心完成她的作品,只管春天,不问花期。

画作完成的那天早上,在她心满意足,考虑要不要送出去时,张成帆的电话打回家里。

说海外公司出了点事,要出急差,让湛秋收拾东西跟她一起,顺便回去。

晚上的飞机,急得像破产跑路。

湛秋心里吐槽,拿她没办法,也没了送画的心思。这几天没有收到讯息暗示,说明不是她误以为的那回事,算了算了。

她默默打包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错过是一道无解的题目,直到飞机要起飞时,她才收到陌生人的消息。

语气非常客气,但是不严肃。

颇为闲谈地说那天爬山似乎看见她了,可惜没来得及打招呼。说自己明天就要离开本市,问湛秋有没有时间喝杯咖啡。

如果可以,能吃顿饭就更好了。

她还在末尾处附了一个湛秋以前发信息最爱用的微笑小表情。

如果不是电话号码湛秋曾经熟悉,只会以为这是诈骗,皮下不知道哪位。

再一想,明天出发,今晚才约自己,也果然是沈清慈的作风了。

[有急事,刚上飞机,下次回来再约。]

第92章 “沈清慈,我的名字”

四时流转, 山上匆匆一瞥,寺钟敲响,曾经被馈赠的巧合、缘分, 都在无声无息中归于沉寂。

车灯斑驳, 黑灰色的马路不演示任何倒影, 除非下雨天。

下雨天的整座城市折在积水里, 像素堪忧,只够把锋锐、冷历的地方磨平。

搬到陌生城市的第三个月, 月末了, 仲夏像一块按摩时被热水烫过的毛巾,整张披在了裸露的薄背上。

为了尽快适应和对接,沈清慈的工作量只多不少, 每天在公司跟公司准备的公寓之间两点一线。

忙了几个月,才得到喘息的功夫。

肩膀因为伏案工作过久, 隐隐作痛, 去了医院看,也没大毛病,只让注意休息,多多锻炼。

这天沈清慈去了城心一家按摩店, 技师的手法到位, 每一下都按在沈清慈的痛点上。

疼得她紧抿双唇, 但是又舒服,嘴上没喊出声。

技师注意到并改轻了力道, 说她算是能忍痛的。

沈清慈笑笑。

按完, 她发现颈侧出了紫色的痧, 右侧尤为明显,衬衣扣上, 勉强能遮住一点。

她坐在店里休息,喝了杯茶后,发现外面下起了暴雨,天光暗下,六点还不到,却像入了深夜。

她走神地想,她在哪里?

在哪里都无所谓,她的生活跟任意的城市交集都不深,她这个人孤零零的滞留在繁华之地。

同时,她又彷佛身处极重要的位置上,一个多小时不看手机,请示她意见的下属就发了一堆过来。

盛夏的雨声和窗外城区最繁华地带的鸣笛声,将一个人意趣极空乏的人,心底深处最浓的孤独感唤了出来。

她开了车来,但她此刻仍不敢离开店,她感觉她出去,一个人待着就会被淋湿,湿得透彻。

这几年她有尝试丰富自己,也不是为了消灭孤独感,只是觉得应该学着找些事做。

书,电影,舞剧话剧,俱乐部打球,接受一些还算有意义的宴请,甚至是陪朋友带小孩,感受新生力量比熬大夜加班都累。

生活因为这些多处项目跟越来越繁忙的工作,让她偶尔喘不过气。

充实吗,非常;好玩吗,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