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2)

“湛小姐住在城堡里?”

沈清慈笑,声音轻柔得像在采访优秀少先队员。

笑完之后的呼吸总是深,她从湛秋吹得半干的头发上,闻见清雅的香味。

湛秋则定定地看她,有片刻的失神,像被引诱了一样,在沈清慈脸颊上亲了一口。

之后又低头继续翻画册,为沈清慈介绍,“你看,这就是我的宝贝小马,就是把我甩下去的那一匹,是不是很漂亮?”

沈清慈是门外汉,不懂一匹马怎么样长才叫做漂亮,也没虚伪回应,如实说:“看着有点凶。”

“它多数时候都不凶,那天也只是意外,不能怪它,起码它很很乖了,没让我伤到右手,我还能拿画笔。”

溺爱的发言结束,空气里都静了一静,湛秋顺势说下去:“也能做别的事情。”

她们俩坐在酒店的床上,可不是为了赏画这么单纯。

湛秋把沈清慈手里的画册收走,妥善地放在床头,然后打开抽屉,取出了一盒已经拆封过的纸盒。

她连买指套也喜欢盒子花里胡哨的,这个盒面看上去像很多扑克牌的盒子。

沈清慈看见的一瞬间,尽量柔和了一晚上的面色难以为继。

她极力委婉,声音却不自觉地冷下去:“大画家出差,原来还常备这些。”

湛秋没有领会话里的意思,理所当然地说:“出门在外当然要备着,万一自己想用呢,你不用吗?”

“不过我也不怎么想,这盒是新的,你看,一个没少。”

她倒出来摆给沈清慈看。

在初次遇见湛秋并之后分开的那段时间,沈清慈像开启过新世界的大门,忍不住想再探去,有过尝试。

这也是湛秋初次去她家,她家里也有备着的原因。

但从湛秋生日宴分开后,她就没有过深入式的自我安慰,倒不是刻意克制,只是她这方面的兴致的确就淡了。

潜意识里她在回避,因为她体验到的性的欢愉,全部与湛秋有关系。

而她失去了湛秋,所以推导至最后,难免低沉。

因此,她没有第一时间想到湛秋自己会需要。

其二,据她对湛秋的了解,湛秋这类需求不多,远不至于随时备用。

最后,家里备着也就算了,出差统共没几天,特意带着也太不可思议。

她很轻易分析出来,湛秋在跟她说谎,是善意的谎言,目的当然是为了不让她扫兴。

如果她们没有遇到,今晚在湛秋房间里的人不会是自己。

她不认为湛秋该守身如玉,为一个没在一起过的人,任何人都有在法律、道德允许内做忠于自我的事。

她不怪湛秋,但是这不影响她的心情一般。

以为甜,一大口咬下去却发现是酸梨子,不知该不该咽下去。

她没有表露出来。

她在意,又不在意,比起跟湛秋相处这件事,其他的不在她的考量之内。

房里只留了一盏台灯。

这个夜晚远比沈清慈想的要漫长,像把每一分钟都拆开,细细划分后又合起来。

她又发现湛秋变化的地方,她在床上的需求和尺度要胜过从前。

根本不像一个兴致满到随身携带指套的人,像饿鬼转世。

沈清慈被折腾后的意识有一大段是空白的,只记得她紧紧抱着湛秋,没有允许自己说一些情动时很蠢的话,但是也不能阻止嘴巴发出羞耻的声音。

湛秋像一个温柔的独裁者,态度很柔和,甚至会在她失控时轻轻跟她说一些哄人的甜蜜话,但是索取的行为不容商量。

沈清慈也没讨价还价,逐一配合了,也从中填补自己。

在最后的最后,平复时,腰间的酸胀和脱力后的困乏将她眼睛合上,怎么都睁不开。

她还没忘记夸湛秋:“感谢你的马蹄下留情。”

湛秋从后抱着她,被夸之后低低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