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心想:原来如此,上次太子殿下才十一岁吧?还是稚子,竟然也能左右朝中事情,不过殿下很聪慧有气度,难怪圣上看重殿下。
有人便说:“我们这次也去了含元殿等候,还给我们备了午膳。”、“宫里太监都蛮好的,也会暗暗提点一下我们的规矩。”
说了会闲话,话题到了正事上殿考。
“是太子殿下出题,前五定一甲。”齐安没进前五,他是二甲进士,记忆又好,将前五名字说了一遍。
前五唯有潘子鸿住在东阳客栈,其他三位分别在其他客栈,周全自然住在自家,但是赴盛都科考,一个圈子大家互相结识,有时候还会聚众谈论文章,各有各的名气。
此时就吹捧了一下,有人迫不及待问:“殿下如何定的?这五位各有各的本事,要我看,我取舍不得,还真是难了。”
一直未开口的潘子鸿有些笑意,说:“殿下先问,你们五人中谁纳妾了。”
“这、这?”、“殿试不问文章怎么问这个?”、“听闻殿下才十六,还未娶太子妃,怕是好奇吧。”
别说读书人疑惑,远处偷偷听的掌柜和小二也来了精神,要是说什么文章他们听不懂,但是纳妾这事他们感兴趣。
潘子鸿见有人对殿下此举有些微词,心里不快,也没再卖关子,直说:“诸位可记得太-祖定的学律吗?”
齐安声音不高不低将学律背了一遍,其实学律是一篇百字文,太-祖出身并非门阀士族,幼时靠着私塾外偷听识字,严寒酷暑磨炼心智,写下学律也是鼓励全天下寒门读书人,莫要贪图一时享受,志向在国。
文章短,很快背完,客栈刚才对太子此举心里有些微词瞧不上的都面上窘迫羞愧难当。自然了,有纳妾的举子心里更惶恐害怕。
“那、那是不是有人成绩作废了?”、“谁被拉下去不能科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