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是不是从马上跌下来了!?摔到哪儿了!?”
林海看见刚刚为难他的丫头已经被领回?去,好几?个女人把?她们围住。
林家管事气都没喘匀,低头哈腰给领头的嬷嬷赔罪。
“实在抱歉,我们不知这?是麦田……”
赔钱,只要拿出诚意赔钱。
就算把?一块地的收成赔上十倍百倍,于他们林家都算不上九牛一毛。
有个女人拿着林海的荷包走过来,递到嬷嬷手上,看也不看林家人一眼,只对那嬷嬷道:
“不必理会他们,将人请走。”
林家管事没有赔钱的机会,反而被好几?个粗壮的女人恶狠狠盯着,灰溜溜领着公子从小?路离开?。
似乎他们再敢踏一根苗,那几?个女人就要扑过来拼命。
出这?种波折,林海倒也不闹脾气了,小?厮把?他头发梳起来,他坐进马车里,众人折返回?去。
林家管事心里暗自埋怨,若公子乖乖听话,不闹什么幺蛾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但?他不敢念叨。
以?后就算惹公子发大脾气,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好在这?次只是踩了人家的地,没有摔到人。
城门已经在望,估摸着林海把?气顺得?差不多,管事的好言好语安慰他:
“那些都是乡野之人,公子不必与她们置气。”
林海没答应,食指无意识婆娑着匕首上的宝石:“乡野之人?”
他回?想一路,今日的遭遇,似乎有些地方不合常理。
乡野之人岂能张口就是以?发代首的典故?
半点不看重钱财,瞧着她们模样,丝毫没有辛勤劳作的样子。
那背篓还有点眼熟。
而且背篓里只装了几?枝花,竹篓上还坠着精巧编织的金线络子做装饰。
乡野之人会有这?种心思?
没准他们是不小?心闯进哪位高士的隐居之地,打扰了旁人。
林海忽然道:“不必告诉母亲,免得?她白?忧心一场。”
管事的讨价还价:“公子下次,再不可如此了。”
车里少年嗓音低沉:“知道了……”
……
另一头,庄户上的女人们也在安慰贾敏:
“姑娘放心,麦子种得?多,被踩到一些也不妨事。”
这?片地种麦子还是贾敏和母亲争取的。
原本江南气候和当下时?令,不太适宜种麦子。
但?贾敏想看麦苗如何生?长结穗,史苗也想做个种植实验,在庄子东面地势略高的地方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播种。
麦子种下去,不春不冬的,好在苗长得?不错,今日贾敏刚好过来,就遇到个不长眼的在麦子地里跑马。
贾敏没说话,她身边的丫鬟春果道:
“我们姑娘哪里是气这?个,那种人鼻孔只往天上看,半点不知农事艰难。”
另一个名叫秋霜也点头。
刚刚就是她大声骂人,那个骑马的,真是作践东西。
贾敏把?春果找过去,耳语几?句。
春果走过去对那些婆子道:
“姑娘说了,这?点小?事,只当没有,不然又?要牵累你们被罚,以?后好生?看顾。”
婆子们连忙道姑娘慈悲,保证今后必定好生?看着地头,再不叫人来撒野。
贾敏她们也不逗留,坐车回?去庄园。
贾敏回?想今日的事,也觉得?哪里不对头:“那个人气儿都不吭,是不是个哑巴?”
秋霜道:“姑娘,我记得?嬷嬷说过哑巴大多听不见。”
那个人明明听得?见,姑娘说曹孟德,人家就真的割头发。
贾敏也没想到,她话音才落,对方竟然真的断发,心里有些发虚,倘若那人道歉姿态诚挚些,她们也不会这?么生?气。
春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