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页(1 / 2)

路采低下头,再去看具体的条款。

罚单上写着三条,第一条是他要从宿舍搬到这里来,晚上九点之后出门需要向萧远叙报备。

第二条是他得每个月上交一部分工资当做房租,正好扣完后去不起酒吧。

第三条更过分,写着往后再补充。

谁知道萧远叙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啊?我喝完酒到底干什么了?”路采的愧疚没消散,可也有点不服气,“做错了什么要被管起来?”

他还说:“我很乖的。”

然而路采现在在萧远叙的形象恶劣,三言两语无法扭转。

无赖又轻浮,而且爽完不认账。

萧远叙淡淡道:“哦,也没什么。”

路采打起了精神,说话也有底气了:“我就说!”

“只不过是要给我表演脱衣舞,又想坐轮椅逛大街,再问我要尾巴。”萧远叙道,“我都没问你要醉鬼处理费。”

上次路采听到处理费这种东西,是回收站来处理垃圾。

当然,听完萧远叙的描述,他也恨不得把自己当垃圾扔了。

他重新落回下风,紧张地问:“我问你要尾巴?”

萧远叙道:“可能是把自己当成小猫小狗或者别的什么了吧,以前夏泽喝醉了,还问我要过母猪。”

路采困惑:“为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公的。”萧远叙不以为意地解释。

路采问:“后来你收夏泽处理费了吗?”

光这么听描述,他觉得夏泽醉起来要比自己更恐怖一点,看到的人应该收精神赔偿。

萧远叙道:“没啊,我当时让司机找一个农场把他放下了,毕竟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路采:“…………”

自己以后还这么直视夏泽啊?

他觉得人类的世界实在太放浪了,恍惚着要走出书房,萧远叙抬头叫住了他,但一时间没出声。

路采催促:“怎么啦?”

萧远叙顿了顿,问:“你这段时间经常去喝酒?”

他们见面的频率不算低,可也不是日日相对,萧远叙发觉自己对路采的了解程度并不够高。

路采昨天是第一次喝,但介于自己总被朋友们嘲笑太过青涩,决定不说实话,好让萧远叙把自己当成成熟可靠的大人。

他装作自己纵横各大酒局,理直气壮道:“对啊,有问题吗?厉害吗?”

其实他有些想看萧远叙的反应,可对方今天偏和自己作对,表情看上去一点也不佩服。

路采感觉萧远叙对这答案很不满意,以至于脸色有些沉。

他揪了揪衣摆,心想要不要改口说实话。

“没问题,很厉害。”萧远叙扯了张纸巾,明明右手不脏,却反复地擦了又擦,“你可以去搬东西了。”

路采转过头迈步要走,却被第二次喊住。

“这次又是什么事?”路采问。

萧远叙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看到路采脖颈上有一处淡红色的吻痕。

昨晚路采哑着嗓子喊他名字,自己控制不住吻了上去,没想到会留下印记。

他说:“你的脖子……”

路采准确地指了指吻痕,大大咧咧道:“你是在说这个红点点吗?哦,我好像是被蚊虫叮了一下。”

少年在情i事上稀里糊涂,不知道其中缘由,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萧远叙用指腹摩挲了下那点吻痕,问:“蚊虫叮的?那你痒不痒?”

其实路采是不觉得痒的,被萧远叙这么一摸,居然真的有点痒。

他磕磕绊绊:“痒、痒啊。”

他靠在门板上,目光澄澈又单纯,现在怯生生地盯着萧远叙看,让萧远叙有种自己好似在犯罪的愧疚感。

萧远叙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解释什么,道:“给你的蚊子包贴个创可贴吧,等褪掉了再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