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忍着不转过去的萧远叙:“……”
听着路采压抑的喘息声,他恨不得自己聋了。
心里有一万分的无语,注意力却又不自禁被吸引过去。
此刻背对着路采,他只能看到对方投在墙壁上的一团影子。
被自己的身影覆盖了大半,模模糊糊瞧不真切。
萧远叙望着这团黑影,直到路采刷完伸了个懒腰,才匆匆闭上眼睛,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还没睡。
“好爽,有点累了。”路采从被窝里冒出脑袋,“但好不容易明天能睡懒觉……”
这段时间他忙着跑行程,空下来要开直播,一做就是至少三个小时。
因为粉丝们热情高涨,会在收尾时依依不舍地挽留,所以他次次超出计划的时长。
睡觉的时间由此被占用,之前连着五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左右。
每天困得眼皮子打架,他有一回居然冲着董哥迷迷糊糊喊“萧总”,再被董哥用微妙的目光上上下下审视。
趁着出差的机会能缓缓,不多玩一会手机怪可惜的。
路采叹气:“算了,起床再继续。”
萧远叙:?
怎么明天上午还要继续?
他试图装作睡梦中随意地调整姿势,去瞧瞧路采的情况,然而刚从侧身换成平躺,就被一条不老实的腿架上了小腹。
再扭头,路采已经睡着了。
萧远叙:“……”
屋内温度适宜,路采踹开了棉被,往萧远叙那边挨过去,架上去的腿夹得更紧了点,抵着自己紧实的腹部上下挪动。
萧远叙伸手打算推开,刚碰到那只细瘦的脚踝,就触电般收了回去。
少年体温偏凉,可是碰完了却觉得烫。
·
不知道是不是那段视频的原因,路采睡得不怎么踏实。
梦一场接着一场,他累像被经纪人摁着赶场子。
昏昏沉沉到了最后,自己心知是幻境,但依旧迷失了进去。
先是觉得热,自己很热,气氛也很热。
在梦里,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影,却知道是萧远叙。
而往常冷静自持的萧远叙不再温柔,居然咬上了他的脖颈一侧,惹得自己不禁仰起头,试图往后面缩。
路采不知道这种动作该不该被叫成咬,毕竟这个字带着点痛苦,可他并没有这种滋味。
场景有点像被自己关掉的视频,不过萧远叙要比那位主演慢条斯理,像绅士优雅地一条条拆开礼物的绸缎。
自己从而萌生的感觉也不太一样。
看视频时,自己只觉得畏惧和不可理解,迅速抽身而出,此时却在男人的掌控中不可自拔。
自己的躲避不是因为排斥,而是因为沦陷得太快,以及对新鲜体验的不知所措。
剧烈的心跳声很真实,酥麻犯痒的触感也很真实,让路采一度以为是某块被遗忘的记忆碎片。
不容他多想,停留在脖颈上的唇齿开始左右流连,动作缠绵又不容抵抗,使得自己没心思去纠结这些。
路采细细密密地发着抖,刚要放任自己沉溺在梦里,忽地浑身一轻。
黏腻混乱的黑暗没有了,彼此交错的吐息也没有了。
只剩下那久久未息的热意。
路采挣扎着睁开眼,半天没能平复下来。
太奇怪了。他心说,萧远叙谈不上好得没底线,但也是真的温文尔雅,怎么会做出那种动作?
他再想,老板辛辛苦苦帮他赢回血汗钱,他转头在梦里抹黑老板形象,这可真是没有良心。
碍着这乱七八糟的梦,路采看到萧远叙时有点心虚。
他眼神躲闪,问候:“萧总,昨晚睡得好吗?”
萧远叙瞧他不敢直视自己,心中了然。
一定是半夜偷偷摸摸干完那种事,现在冷静下来开始后怕了。
“还行。”他淡淡道,“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