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阑却拒绝了,“不必。”
他难得说那么长一段话:“皇祖母,母后仙逝多年,并无人记挂着她,她在天之灵也不会记挂旁人,何必难为彼此?”
太后悠悠叹息一声:“阿阑,难道哀家不晓得真心实意吗?难道哀家还盼着他们真心实意悼念你母后?还是说哀家想着她们真的痛哭流涕?”
沈时阑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太后的心,他如何不懂?她全是为了自己好,可……母后就是母后,怎么能被自己利用呢?
“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哀家是要告诉她们,你才是皇太子,你的母亲是皇帝结发合卺的妻子,是皇后,你是皇帝最尊贵的儿子!”太后语重心长道,“让她们都知道,该跟着谁走!”
沈时阑低眉:“这些并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太后无奈指着他,“哀家知道你有本事,能稳住储君之位,谁都抢不走你的,可老二他们的心思你难道不懂吗?”
“懂。”
“那他们私底下拉帮结派,勾搭了多少官员,敛聚多少钱财,你知道吗?”
“不足为惧。”
那点子小动作,的确不足以被看在眼里,若非皇帝心疼几个儿子,按着不许动作,沈时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们。
太后无奈摇摇头,见实在说不通他,干脆找起外援来,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映晚,“映晚丫头,你觉得该不该让人来宫里祭拜先皇后?”
映晚沉默片刻,没有刻意去讨好太后,反而顺从自己的内心,低声道:“我觉得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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