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弄脏了,会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
而她作为送礼物的人,却早已忘记了这件事,还将它腹诽为“一条破腰带”。
这时,黑压压的人潮开始往前挪动,原来是前头的挑货郎已收起了满地的货物。谢持风先是小心地将腰带放回衣襟里,望了前头一眼,说:“我们走吧。”
桑洱捏紧拳头,憋了一会儿,却只憋出了一个“嗯”字。
来到山下,谢持风召出了月落剑,带着她,御剑上了昭阳宗。
昭阳宗的山门,如记忆中一般气势磅礴。山壁的紫藤花却已经过了盛开得最荼蘼的时节,枯黄叶子占了多数,风吹过,略有几分萧索。
因为自己现在长得和马甲一号太像,桑洱不想再惹麻烦了,入宗后,掩了掩幂篱。
宗内清风徐来。不时有清越的剑光在校场上闪烁,显然,是有弟子在里面切磋。
谢持风带着桑洱落在了赤霞峰上。
石子路山道延伸向远方,林荫下,有两名昭阳宗弟子迎面走来。可出乎桑洱的意料,他们看见谢持风,露出的并不是惊喜的神色,反倒有一些吃惊与古怪:“谢师兄?!”
“谢师兄,你回来了。”
谢持风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就继续往前走了。桑洱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发现那两个弟子仍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窃窃私语。
之后的路上,谢持风受到的对待都差不多。众人看他的目光,惊愕、古怪又透露出几分冷淡。
奇怪了,在昭阳宗,谢持风不应该是众星拱月一样的人物吗?
为什么大家的反应都怪怪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桑洱的心有点儿堵,思索着原因。
这时,远方有一道剑光疾驰而来。
蒲正初也许是收到了消息,御剑落在他们面前,急切迎了上来,叫道:“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