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自己柔顺的头发,沉思良久,咬牙,转脸看向乌鸡:“把我头发剪掉吧。”
乌鸡犹豫:“芝薇,其实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剪掉,”章之微下定决心,她说,“我早就想剪短发。”
她自己执意要剪,乌鸡也没有办法。
虽觉可惜,乌鸡仍旧持剪刀,衡量许久,仍旧毅然从她后颈处对乌黑秀发下手,咔擦咔擦,剪刀用来修建植物枝条,钝而锈,乌鸡也不是专业造型师,几剪刀下去,章之微闭上眼睛,只觉头部一轻,三千烦恼丝自此远离她身。
只是两人并未成功离开,有人回来,给乌鸡带来消息,关口那边好像起了流,血冲,突,如今还不确定原因,警察和记者都已经匆匆赶过去,现在乱糟糟地一团,很难说陆家人没有参与其中……事发突然,他们建议还是住一晚,明日凌晨早早过去,守着时间再过关,更稳妥。
总比现在不知情况自投罗网要好许多。
章之微没有异议。
她没有太多社会经验,出逃计划全由乌鸡一手策划,事已至此,除离开外再无其他出路。
店老板煮了热水,而乌鸡也终于和她讲起,当年他和阿曼的情谊。
乌鸡和阿曼一起被杨家选中,送到陆家做卧底。同时送来那么多兄弟,几年后,真正活着、且往上爬的只剩乌鸡和阿曼,乌鸡的腿脚不利索,阴雨天会痛,因他替阿曼挡过一刀,砍在骨头上,痛楚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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