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又慢慢坐下。
算了。
她对自己说,对方马上就回港。
最终还是下楼,章之微裹着厚羽绒服,走到车门前,司机不在了,车内只有陆廷镇一人。
“怎么了?”章之微问,“怎么了?”
“车子坏了,”陆廷镇解释,“司机先回去,我在这里等。”
“外面这样冷……”章之微犹豫片刻,咬牙,“你进来等罢。”
陆廷镇第一次在得到邀请的情况下踏入这个房子,比上次温暖许多,章之微去倒酒,让他暂且暖和身体。
“上次,乌鸡哥说,陈妈不慎跌伤,”章之微主动提及,她问,“她上了年纪,万一落下病……”
“我请医生看过了,没有大碍,”陆廷镇重新拿了杯子,放在章之微面前,“一起喝吧。”
章之微不言语。
陆廷镇又补充一句:“就当为我饯行。”
章之微握住透明的玻璃杯,葡萄酒颜色深黯,她轻轻抿一口。
已经两年多没有喝酒了啊。
她未成年时,陆廷镇一直约束,不许她碰酒精,她就自己偷偷喝。好像这就是禁忌感对人的吸引力,越是得不到,便越是要削尖脑袋拼命挤。
其实,世上很多东西,到手后才发觉,原来不过如此。
在章之微成年那日,陆廷镇开了自己珍藏的许多酒,让章之微喝够,让她体验自己酒量如何,今后应酬交际,心中也有数,免得意外喝醉,产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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