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目光幽幽的寻着她的手看过去,随即眯着眼睛一笑:“是呀,妹妹生得这般好,生出来的孩儿,一定也是个美人坯子。”
“哪里,肯定不及长姐日后的孩儿。”沈轻笑着恭维回去,只是那眉梢的得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自从昨儿她们一起睡,半夜这人悄悄地起身将她的袖子掀开瞧了后,便越发的春风得意起来。
她的确该春风得意的,她如今嫁了太子,清白之躯也给了太子,哪里像她呀……沈梨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自己手臂。
就算隔着一层层的衣裳,她也能清楚地知道,那里有个地方曾经落下过一枚朱砂。
而今没了。
两姐妹各有所思的时候,车壁却再次被人扣响,沈轻似笑非笑的弯着眉眼看向了被沈梨掀开的那微末的一角。
随即,便听见沈梨笑声中多出了几分惊喜来:“呀,唐公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马车外,骑在高大骏马上的男子温和有礼的一拱手:“多谢郡主挂念,唐某甚好,倒是郡主,这些日子唐某人听见城中有不少关于郡主的流言,不知可否请教请教郡主。”
“都说是流言了,唐公子听过也就忘了吧,又何必当真了?”虽是这般说,沈梨却还是极有耐心的应道,“不知唐公子想问些什么?”
唐子末道:“听闻郡主如今心脉衰竭,恐……”话到一半,他面色有几分尴尬的顿住,显然觉得当着人家姑娘的面问她,是否命不久矣多少有几分失礼。
沈梨倒是毫不在乎:“是呀,宫中太医诊断,岂会出错。”
唐子末惋惜的瞧着她,再次拱手:“是唐某失礼了。”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谈何失礼,只是……”沈梨的目光从她身边跃过,看向了对面娇媚的姑娘,“唐姑娘好像不太乐意见着我。”
闻言,唐子末赫然转头,就见自个妹子正一脸深仇大恨的死死地等着沈梨,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了一般。
她和唐子玉自幼便不怎么对盘,只是以前还能装装和气,自打她被指婚给卫隅之后,这位唐姑娘没回见着她,都恨不得能扒了她的一张美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