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纸仍铺在书案上,不曾动过分毫。 纸上好似还有滴落的泪痕。 沈砚握着大南蟹爪,对那墨迹视而不见,手指随意在画上涂抹。 先前听见宋令枝差点失足从摘星阁坠下时,沈砚亦是这般,甚至连眼皮也不曾抬起。 只是轻轻笑了两声,沈砚半张脸隐在烛光中,光影交错,他并未问起宋泪珠一二,只是好奇:“养在飞雀园的黄鹂,若是做错事该如何?” 岳栩不明所以,硬着头皮道:“属下并未养过黄鹂,想来饿两顿,应当就好了。” 他当时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同沈砚汇报宋令枝的行踪,沈砚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提起黄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