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1 / 2)

庭院幽静,佟知县昧下的银子都用来修建别院,金窗玉槛,汉白玉栏杆上镶嵌着花鸟鱼虫,就连后院池中的石头,亦是从苏湖运来的。

怪石嶙峋,攀藤抚蔓。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沈砚还未确定染的是时疫还是风寒,留在京中的宋令枝竟然还出事了。

同沈砚相比,宋令枝自然显得无足轻重。

岳栩当机立断:“宋姑娘的丧事一切从简,切莫张扬,此事、此事先别告诉殿下。”

暗卫狐疑:“可若是殿下日后问起……”

岳栩:“放心,一切有我担着。”

暗卫垂眸应“是”,悄声退下。

院中雨声连绵,岳栩轻叹一声,正想着回去再看一眼沈砚。

忽听碧纱橱后传来一声咳嗽。

沈砚声音低哑:“……岳栩,可是京中来信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后面你们自己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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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沈砚冷声:“回京。”

雨声淅沥, 寒意侵肌入骨。

隔着一扇碧纱橱,隐约可闻得沈砚轻声的咳嗽。

岳栩拱手,高大身影映照在纱橱上, 低垂的眼眸挡住了心中的惊涛骇浪。

还好沈砚看不见自己。

清清嗓子, 岳栩抱拳, 毕恭毕敬:“殿下,确实是京中来人了。”

沈砚低低应了一声, 宽松的广袖轻抬。他随手端起搁在漆木茶盘上的药碗, 一饮而尽。

余光瞥见茶盘上的樱桃果脯,沈砚眼眸轻动, 漆黑瞳孔稍顿, 难得流露出几分迟疑。

往日在京中, 宋令枝吃药,都喜欢搭着樱桃果脯吃。思及宋令枝, 沈砚倏然想起那被下了药的绿豆糕,黑眸掠过几分狠戾阴寒。

指间的青玉扳指转动,沈砚一手揉着眉心。

他本该直接杀了宋令枝的, 在她承认是自己下药那一日。喉咙轻轻滚动, 眼前好似又响起那夜宋令枝伏在地上,凄凉悲痛的呜咽。

沈砚揉揉眉心, 忽觉碧纱橱后的岳栩不曾回话。他抬眸凝视,不知为何, 眼皮倏然一跳。

沈砚嗓音低沉喑哑:“……可是京中出事了?”

袖中的密信紧紧攥着,岳栩垂首:“殿下,京中一切安好, 只是堤坝那边, 出了点事。”

前世为修固堤坝, 沈砚不眠不休半月有余,翻阅古籍,终找出一二法子。

前些时日他一直为这事奔波劳碌,不想还是会出事。

沈砚拢眉:“堤坝如何了,可还塌毁?”

岳栩赶忙补充:“堤坝无事,是那佟知县受不得苦,昨夜连发高烧。属下担心他染的是时疫,故而自作主张,将他关在地牢。”

沈砚轻哂:“让他安心养着,我记得,佟知县有一子,去岁刚及冠。”

岳栩:“是。”

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佟知县的儿子亦是如此,仗着父亲身局高位,在闽州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岳栩小心翼翼揣测着沈砚的心思:“殿下是想让他替佟知县……”

屋中安静,耳边只有清寒雨声落下。

岳栩拱手:“属下明白了。”

……

风声幽幽,树影婆娑。

又过了两日,沈砚身子终不再发热,转危为安,庆幸只是普通的风寒,并非染上时疫。

岳栩亲自为沈砚施针毕,拱手往后退开:“殿下身子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便可。”

堤坝的决口也于昨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