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崩溃,好崩溃,时书双腿发软,等他条件反射跑了几十米,脑子里才恢复理智,僵硬地站在田垄上。

谢无炽问:“有蛇?”

翠绿的枇杷树下,时书一张白净俊秀的脸吓得苍白:“有蛇,好大一条大黑蛇,呕呕”

谢无炽:“在哪儿?”

时书:“就在哪儿,我镰刀扔那个地方,一下子蹿过去,真的好恐怖!”时书差点吐了,油光水滑的大黑蛇,一扭一扭地蹿。

时书急得满脸发红,谢无炽检查了一番后:“蛇受惊一般就跑了,别害怕。”他捡回时书扔掉的竹篓和镰刀,带过来,“好了,现在不去草深的地方,在外面割草。我陪你。”

时书拎着裤脚破防了半天,眼看谢无炽替他找了一片草地,先用棍子拨草寻蛇,惊动了附近,才说:“过来,这儿没有蛇了。”

时书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低头拔草:“我……”

谢无炽:“如果现在没有我,你会怎么做?”

时书:“我崩溃一会儿,还得过去把东西捡回来。”

谢无炽:“所以,你本来就很勇敢。别害怕,走吧。”

时书听着他跟哄孩子似的话,心里划过一丝涟漪,割草时见他巡视了周围一圈,陪他割草:“下次多带把镰刀,我和你一起。”

时书憋了半晌说:“你……你人还挺好的。”

谢无炽:“当然,我是你老公,应该的。”

“…………”

能不能收回这句话。

兄弟你不会是无法接受穿越古代的现实,因幻想症而死亡的鬼魂吧?

时书割了一竹篓的牛草,有时间能休息休息,正好,升起的太阳也晒干了草尖的露水。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看云朵,新发芽的草尖搔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