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跟他们待在一起,心情不是很好。”
“谢无炽。”
“你感觉,迷雾笼罩上来了,潮湿感让人不舒服。处于这种环境下,心力开始变弱。”谢无炽掀开被子上了床,两个人上来以后,床上更加暖和。
时书原地停了两秒钟,往前,把手臂勾在谢无炽的肩膀,抱住他。
时书问:“很容易复发吗?”
谢无炽:“没有,我只是不想陷入更坏的境地。”
时书思考着问:“你这样会有什么坏处?”
“单纯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怕情绪不稳定,在我没注意的角落,会刺伤到你。”
时书将头放在柔软的枕头上,看了谢无炽半晌,伸手轻抚他的脸。
再凑近,时书亲了亲他的唇。
第二天起床,窗外的雪早停了,林间的树梢上堆积着薄薄的雪顶。时书和谢无炽去了一趟医院,其实这只是他俩在很长的时间相处里的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太阳很不错,照在广场的雕塑上。
时书坐在长椅上等人出来,片刻后推开门,谢无炽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病历。
一起走出门去,接过厚重的病历,阳光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时书牵上了他的手,将病历单都丢在了后座:“其实,不喜欢吃药看病的话,就这样也行。”
因为非常喜欢你,所以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承担。
已经订好了机票,即将去看挪威的森林。
时书一身滑雪服站在山顶上,身后连绵的雪顶群山,用指关节顶了下滑雪镜,拿起手上的雪杖往后一撑,身形平滑地沿着斜坡疾驰而下,细碎的雪从身后飞跃而起,伴随着一声雀跃的“芜湖!”
谢无炽坐在木屋旁的遮阳伞下喝咖啡,看书,时书的运动细胞自是不遑多让,锻炼了没几下,从一个斜坡上滑下去,险些完成空翻动作。
没完成,时书从雪堆里爬起来,折返回了坡上,准备再试一次。
和自己可以玩一天的人。
一看到他心里就暖洋洋的。
今天很幸运,阳光非常晴朗,没有暴风雪天气。等时书玩累了之后,两个人步行回到村镇外不远处的木屋,这时天气开始变差。挪威的白天很短,冬天的光照更是稀少,眼看着天开始灰蒙蒙的,才下午黑夜马上要来了。
木屋有围栏保护,进门后种着抗旱的针叶林,深绿色和大雪天相映。木屋内装了一大面落地窗,屋内的装修温馨舒适。时书进门了坐在壁炉旁,隔了几个沙发和木栏,谢无炽打开冰箱准备夜里的饭菜。
夜幕低垂时,透过偌大的落地窗,雪花纷纷扬扬,很快掩盖了周围的声音。
木屋内一片寂静,时书滑雪实在太累,坐在沙发上竟然有些犯困。
将羊排放进烤箱后,谢无炽坐到时书的身旁,火焰在壁炉里跳跃。
他正在看一本诗集。时书睡了十来分钟,又醒了过来。抬头看落地窗外铺天盖地的雪,似乎准备将这个世界就此倾覆。
时书坐不住,准备在房间里找一些好玩的,除了投影仪,看看电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娱乐项目。
最后,时书只好重新坐回谢无炽身旁:“陪你再玩两天,回家了好不好?爸妈还等我们过年呢。”
谢无炽:“在这待着怎么样?”
时书:“当旅游的话,我觉得还不错。”
谢无炽:“所以是不太喜欢了,但你还是陪我住了一段时间。”
“我想知道你一个人过的是什么生活。”时书低头,凑近去看谢无炽手里的书籍,“写的什么?”
“火:鲁米抒情诗,写着‘爱是勇敢者的游戏’,爱只能发生,不能学。”
时书:“啊?这不是和我在古代一直提醒自己更加勇敢差不多了?”
谢无炽侧过脸,坐到时书身旁,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嗯,希望我们永远有一起面对的勇气。”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