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端动作一滞,浴室霎那间陷入诡异般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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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嚼着往下咽,呼吸都快背过去了,悲愤想:这动不动就僵持住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而且,江隐端好像更不对劲了啊我靠!

“我、我吃完了,谢、谢谢。”

话外之音就是:请你!马上!离开!

又是良久的静默,我凳子上的屁股都快坐不住了,江隐端近乎不确定的嗓音才缓缓响起。

“你要不要叫一声?”

我抬起头,面露不解,完完全全被这个狗屁不通的问句绕晕了。

他在说什么?

叫谁?叫什么?

“喵或汪都行,我不讲究。”

夹杂着欲涩感的声音毫不掩饰穿透我的耳朵,带着势如破竹的汹涌。所有的神经疯狂跳动,肾上腺素开始飙升,我的脑壳轰一声炸了。

去你妈的不讲究!

谁是狗啊!!!谁是!谁是啊!猫……猫也不行!

我气得推开他冲出浴室,狠狠甩上了背后的门!

他这个神!经!病!

我跑到另一个洗浴间匆匆冲了冲,换好衣服下了楼。

“小谨,这边坐。”江阿姨招呼我坐到她对面的位置,我视线拉到饭桌旁的江隐端,越发不自在,但还是认命拉开他身旁的座椅,坐到了江阿姨对面。

“爸怎么还没来?”我开口问。

“他还在榨豆浆呢,不用管他,我们先吃。”江阿姨道。

“我去帮忙端碗吧。”我急忙站起来想找点事做,江隐端也跟着站了起来,单手把我身体压回去,丢下句老实坐着就进了厨房。

我百思不得其解,江隐端为什么越来越奇怪啊!

他不觉得自己有点OOC了吗???

“小谨,你跟我说,他刚刚是不是故意拿水淋你的?”江阿姨偷偷问道,“他说不小心,我看他不像说实话的样子。”

我笑:“妈,我们闹着玩呢......”

江隐端这时候踩着我说话的尾巴走过来,放下一碗豆浆又回了厨房。

人齐了后江阿姨道:“隐端,你这么闹着玩也不怕把人弄生病,小谨身体……”

我听的头皮发紧,马上道:“妈,真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江隐端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十分自然:“我待会让他浇回来。”

我转过头看他,他只垂着眸子安静吃饭。

不是,江隐端,你这样说话会让你爸妈误会的!

费劲营造“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真有你的。

“你干嘛?”

“浇回来。”

“不用!”

“快点。”

“我不用,我没当真!你不用这样。”

“我妈看着呢,快点。”

我站在院子的台阶上,回头看了眼窗边和原叔叔说话的江阿姨,时不时还偷瞄几眼我们俩。

原叔叔想说些什么,被江阿姨拍了一下手。

于是两人开始拿出手机假装自拍,只不过那个角度有点拙劣,正好对着门外的江隐端。

......

他们怎么看上去还有点兴奋呢......

江隐端攥着我的手,往我手心里塞了一个莲蓬头的水枪,喷水覆盖面极广。

他要不要这么认真?

“等会,我觉得……”我犹豫着如何把幼稚说的更委婉些。

“举好。”他拉高我握着水枪的那只手,在上方晃了两下,彷佛在调试角度。

“江隐端……”

“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