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这里上香的百姓仍旧络绎不绝。”

他拿着黑书没人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因为就在庙前的商贩摊上,就售卖这种象征着吉祥的被涂黑了的书。

没有人知道这本黑书就是那时的祥瑞,而且被感动得眼泪汪汪。

这场小型的民俗游览最后被放在季相肩膀上的手打断。

来者戴着斗笠,斗笠下是一双犹如冰雪的眼睛。

楚怀存显然不觉得自己作为皇帝临时逃出宴席,来到天道庙找自己家的宰相有什么不对。何况季瑛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对待人和事都很温柔。虽然在新帝的眼里,他可能从始至终都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如果说一般的皇帝微服私访要格外注意安全,那么楚怀存显然没有这种忧虑。

“怎么样了?”难得披上了一层光风霁月皮囊的季相弯起嘴角。

“关起来了。”

楚怀存说,“你做的很好。”

“还要它在我头顶上飞吗?”季瑛笑眯眯地指了指黑书。

新帝的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不自然。

这确实是个有点幼稚的请求。

但是“渊雅,你配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仍旧轻声说,“所以,如果你不介意,它也不介意……”

黑书当然不介意。

它现在已经被感动的做什么都好了。这可是一座为它修建的庙,而且来来往往的信众手中都拿着黑色的书。它能感受到那些朴素的、美好的许愿,在俗世烟火之间。

“等一下”

季瑛料到了那一边发生的一切,但显然没料到这种展开。对他而言,在他人生的前几十年他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一个象征着天道的吉祥物提前做好预演,然后绕着他飞。他张了张嘴,有些无奈,又有些餍足地笑了。

“至少我们先回到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