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山也刚射过一轮,阴茎软趴趴地起不来,但随着呻吟,他腰腹间还是绷直了,又被拖进恍惚的情潮。白皙皮肉上绯红的法阵愈发妖异,花谷中汨汨流着淫水,滋润着向明月仍埋在他体内的肉棒。

龟头硬梆梆地翘起来,向明月觉得那根细藤碍事,让它先往外挤出来。可藤蔓刮蹭着高潮中格外敏感的穴肉,使这一轮高潮持续了很久。叶澜山直泄得小腹酸痛,见向明月正要再往里进,低声央道:“阿月,缓一缓……”

“师尊自己说,要珍惜眼前朝夕的。”

“就、就稍微等一会儿,师尊都给你,嗯……”

第55章 55 生路

他们就在这江河交汇处幕天席地缠绵相拥,做了一次又一次。

叶澜山感到连理笔的欲壑早已被填满,而且实乃过分放纵。若非修为支撑着,他必定身体酸软使不上劲,可仍旧渴求着再一轮性事。或许因为权势荣华如尘沙堡垒尽作虚无,但欢好时得到的快感却是那么真实。

传遍四肢百骸的欢愉使他能暂时放下那些杂乱的思绪,被进入、被填满、被爱……年轻人温热的呼吸贴着他的耳根,臂膀紧紧搂着他,让他重新得到真实感。

哪怕活在投影世界里,这些也都是真实的。

温存时他缩进向明月的怀抱里,眯着眼慵懒地唤,“阿月……”

“师尊,”向明月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在其他千千万万个投影世界里,还有在最初的、原本的那个世界里,我们……没有辰女,也许到死,我都……你,我……”

可能始终组织不好语言,魔修难得期期艾艾地说不下去,不过叶澜山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他愣了愣,倒是确实没有往那方向考虑过。

“那有什么关系呢?”叶澜山笑了笑,察觉到他们所在乎的问题截然不同,柔声道,“只有一个‘你’罢了,其余的‘你’,究竟看不见摸不着,并不用费心去想。”

外部世界中的天璇掌门无论掌握着多少权柄,并不能对当下处境有任何帮助。叶澜山无法与其他的自己共情,那些皆无非庄生梦中蝶、南柯境中蚁。

兴许未曾经历如是种种,他不会仔细审视对阿月的心思。但既已走到这一步,诸事便无需作“如果”之假设。

“师尊……”

“阿月莫非还惦念着其余的‘我’么?”

叶澜山伸手抚摸弟子的面颊,替他将散乱微卷的长发向而后拢好,瞧向明月慌忙紧张地摇头否认,便又撑起身来亲吻他的唇。

吻罢才慢慢道,“连理笔的事,我暂时不与你计较了。时间所剩无多,那些便无足轻重。若寻不着生路,师尊陪你一同死。若真觅着生路……那时再去想如何过日子吧。”

“我们会活下去的,师尊,”向明月将他手反扣住,十指交叠相握,“我一定会找到生路,不然我决不甘心……”决不甘心只有这短短数月的好光景。

即便生路是很渺茫的。

辰女这位代表阴谋的神灵说,“唯一的生路在葵身上。”叶澜山本就想去找葵,试图凭此解开连理笔的桎梏,他现在虽对这事不那么急迫毕竟大劫在前,哪还顾得上淫毒?但他自然记得北辰麒曾经告诫过,“辰女所说的话,最好一句也不要信。”

然而他们能信什么?去找葵,似乎已成了如今仅剩的一条路。哪怕这不是生路,总也比什么都不做,抑或盲目碰壁要强。

霜屏城中匆匆一瞥,二人对葵的印象不算深,惟记得双挂髻上别致的向阳花。

“不谙世事的天真姑娘,”辰女拉长着声音喟叹,她剜了“雷旌”一眼,又看看嘴里被胡乱塞了团破布的崔玉,一双小手揉搓着脚边狐狸的尾巴,“被老于世故的男人诓骗,最后落得道消身陨……常见的烂俗故事。”

“那是仙族对外的说法罢了,还讲三殿下,现在的篁夫人为女侍向韩阑讨公道,才令韩阑畏罪自尽,”灵魔冷笑,“韩阑最初对她有所图谋,但相处日久后便当真有了情意。人心都是肉长的,哪像仙族那些没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