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头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明里暗里反是在等着她登门服软,却打算装个傻,索性不去了,就在睦园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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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塾里,裴砚在课间觉得饿了,便摸出杏仁酥来吃。这杏仁酥层层叠叠的坯子里不仅有糖和油,还掺了些牛乳,吃起来奶香四溢。
是以两旁的学生不免都看了他一眼,左边那个叫霍栖,与裴砚同岁,素来关系也好,便随口笑问:“又是你娘子给的啊?”
裴砚有点心虚,一边嚼一边故作淡然地“嗯”了声。
霍栖调侃道:“娶了妻就是不一样,日子都讲究了,我瞧着都羡慕,你能不能开开窍?”
裴砚闻言皱眉,扭脸看他:“我怎么不开窍了?”
“你可真逗。”霍栖无语地站起来,边毫无顾忌地从他手里的油纸上拿了块杏仁酥,边啧声说,“人家对你这么好,你成日在学塾读书就算了,下了学还待到晚上。那她过的叫什么日子?说白了不就是独守空房吗?”
裴砚不服,下意识地争辩:“我这几日回去得都很早。”
霍栖嗤笑:“我还不知道你?你回去不还是闷头读书?”
裴砚:“那不然呢?”
“你看你——”霍栖直翻白眼,“你隔三差五地好歹抽那么一天陪陪人家啊!一起喝喝茶说说话、再不然出去逛逛也好,不然要你何用?你是拿你娘子的正院当驿馆呢?”
这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这一屋的学生少说也一起读书三四年了,都知道这霍栖是个风流的性子,其中不免有人嫌他是纨绔子弟,平日不爱听他说这些,但今天这话倒引得他们点了头。
“就是,裴三郎,这情分上的事得一来一往,不能光让人家给你点心啊!”后排有人笑侃。
裴砚没做声,闷头有咬了口酥点,心里无声地驳道:她没给他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