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只小狗比,还骄傲上了。
沈惊也反应过来不对味儿了,他拿自己和狗比,真够有病的。
“哥哥,你会开车,”沈惊非要把俞昼也拖下水,“你也比晶晶厉害。”
说完还很热烈地鼓起了掌。
·
沈惊在副驾驶很不安分,捣鼓捣鼓空调出风口,又摸摸中控屏幕,想要引起哥哥的注意。
但俞昼专心开车,没有分出丝毫注意力给身边的弟弟。
沈惊自讨没趣,挠了挠手腕上的疤痕,想伸腿,但是空间太小,伸不直。
“哥哥,”沈惊说,“我以前还怀疑你想当出租车司机,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俞昼偏头看了沈惊一眼。
沈惊委婉地说:“出租车司机会和我聊天,还会关心我冷不冷热不热空调温度适不适合。”
俞昼直截了当:“你是在指责我没有陪你聊天。”
沈惊立刻垂下头,委屈地对手指:“哥哥,我没有呀,像我这样的人,能坐在副驾驶上,已经是哥哥对我的怜惜了,我哪里还敢奢望哥哥陪我聊天呢。”
“那就聊一聊,”俞昼打方向盘,“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沈惊瞄了眼手肘,满不在意:“骑自行车摔的,司亭哥哥帮我包扎了。”
俞昼问他:“流血了?”
“也没流多少......”沈惊顿了顿,立即换了个语气,“哥哥,我流了很多血,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俞昼腾出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看弟弟这活蹦乱跳的样子,看来只是小伤而已,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俞昼紧绷的精神略略放松,淡淡道:“沈惊,我不建议你继续学车。”
沈惊反驳:“哥哥,我都快学会了。”
俞昼很坚持:“前段时间是我太纵容你了,我以为有司亭在,你不会受伤。既然你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最好立即停止。”
沈惊感到莫名其妙:“哥哥,学骑车摔一跤,受一点伤很奇怪吗?”
对,学骑单车摔跤不奇怪,受一点伤也丝毫不奇怪。
弟弟是十八岁精力旺盛的少年,不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磕磕碰碰都再正常不过。
但他在临期分化的关键阶段,血液里的信息素随时有可能活跃,伤口会成为催化剂。
“沈惊,我的建议是,”俞昼转头看着沈惊,口吻异常强势,“不要继续了。”
沈惊也跟着皱起眉头,他抿了下嘴唇,下意识地说:“哥哥,你现在很像你爸爸。”
用的是“建议”这样温和的词汇,实际上却是命令,完全不让人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俞昼眼皮颤了颤,猛地踩下了刹车。
·
出于惯性,沈惊猛地往前倾倒,他低呼一声:“哥哥,你干嘛!”
俞昼说:“没事。”
“什么没事!”沈惊看到俞昼额角绷出的青筋,“这能叫没事吗?哥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俞昼真的有病,开车开着开着犯病了?
俞昼咬着牙,右手虚握成拳头,抵着额头:“是有点不舒服。”
“哪里呀?”沈惊解开安全带,上半身往俞昼那边趴,摸俞昼的衣服口袋,“哥哥,你带药了吗?”
俞昼说:“沈惊,我身上没有药,你不要乱动。”
沈惊悻悻地收回手,都这时候了还嫌他脏,洁癖真的是不治之症。
“哥哥,我是怕你死了。”沈惊也开始焦躁,他揪着手腕的瘢痕,音量不自觉拔高,“你要是不舒服就吃药,你这样开车很危险,会把我也害死的!”
他语调尖锐,俞昼蹙眉,拨弄手链上的珠串:“别吵,让我安静一会儿。”
沈惊愈发用力地掐自己手腕:“哥哥,你还嫌我吵!我都搞不懂我们两个到底谁有病了!”
·
就在这时,黑色宾利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