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2)

上个月齐明旭定制了一支钢笔,笔身上是一艘星舰,特别酷炫,沈惊也想要。

于是他收到了三支笔,齐知舟送他的笔是清新的浅蓝色,司亭送他的笔身上刻着一辆摩托车,俞昼送他的则画了蔷薇花。

沈惊看着这三支笔:“笔太多了,我用不完,有一支我不喜欢了,不想要了。”

说完,他把画了蔷薇花的那支笔抛向窗外,钢笔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里。

俞昼的眉间霎时拢起阴霾,有一根针在他的大脑里,反复挑刺他的神经,尖锐的痛楚仿佛化作了实质。

沈惊也疼,手腕疼,喉咙疼,眼眶也疼。

他按亮手机,荧荧幽光照着俞昼的脸,他看着俞昼此时的样子,又觉得好爽。

没人比沈惊知道应该怎么报复俞昼。

他抬头望着俞昼:“哥哥,我现在要出门了。”

俞昼问他:“去哪里?”

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铁锈的气息。

沈惊轻快地说:“我去找司亭哥哥,我叫他来接我,他要到了。”

俞昼说:“你要去见司亭?”

“对啊,”沈惊把司亭送的钢笔放进口袋,“司亭哥哥开摩托车来接我,我们要去兜风,说不定能看到烟花。”

俞昼把手伸进口袋拿药,铝箔板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沈惊疼得太阳穴都在抽搐,他扬起大大的笑容:“哥哥,我走啦,你早点睡觉,拜拜。”

说完就转身,轻快地跑出了杂物间。

俞昼听见弟弟出门的声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后送到嘴边,吸得很急。

他原本是不抽烟的,这段时间需要应酬的场合太多,抽烟成了社交的必备技能。

阴冷黑暗的杂物间里,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把弟弟抓回来,可以关进地下室,反正地下室本来就是用来囚禁人的,他的母亲就曾被锁在里面。

他会把俞守泽赶走,让俞守泽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到时候这栋别墅就只有他和弟弟两个人。

把弟弟锁起来,现在就去。

俞昼的额角绷起青筋,仿佛正在经历一场艰难的挣扎。

最后,他像一只失控的野兽,满是戾气地咬下左手的黑色手串,把那一点猩红按在了手腕内侧蜿蜒的伤疤上。

只有落在窗畔的月光听见了他的呓语:“要做人......做人......不做禽兽......”

作者有话说

稍后二更~

第92章

司亭在俞家别墅的大门外,靠着摩托车,指间夹着一根烟。

见沈惊出来,他立刻把烟灭了,不愧是当校长的人,特自觉。

“今天怎么不做乖宝宝了,”司亭笑着迎他,“凌晨出门玩?”

沈惊没太有精神:“我什么时候是乖宝宝了。”

他只有在俞昼面前,才是特别特别乖的那个沈惊。

“也是,你就没乖过,”司亭拢了拢沈惊的外套,给他戴上头盔,“裹紧点,坐车上风大。”

沈惊头回坐摩托车,凛冽的风从他耳边吹过,特别刺激。

摩托车开到一处山脚下,司亭说:“下来走走。”

沈惊下了车,仰望着黑黢黢阴森森的山丘,不禁毛骨悚然:“司亭哥哥,你要把我活埋了啊?”

短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司亭笑了,敲沈惊脑袋:“你司亭哥哥可不舍得。”

沈惊挥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有点烦:“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模棱两可的,掺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明明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

司亭英俊的眉眼间掠过一丝落寞,很快便被他痞里痞气的笑掩盖过去:“逗你的,我以前就在这里练车。”

沿着山路走了会儿,沈惊忽然问:“司亭哥哥,我哥哥现在在干嘛?”

司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