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理所当然地说:“苏格拉底也没公开否认过。”
司亭大笑出声,他把试卷塞回沈惊手里:“驳回你重判的请求。”
沈惊找俞昼讨公道:“哥哥!”
俞昼坐在沙发上看书,戴着无框眼镜,头也不抬:“嗯?”
沈惊坐到俞昼身边,下巴抵着俞昼肩头:“我是不是挺有哲理的一个沈惊?”
弟弟向他撒娇,俞昼嘴角微微上扬:“对。”
沈惊满意了,弯着眼睛笑:“哥哥,你比别的哥哥强多了。”
司亭看着沈惊眼角眉梢间自然流露出的亲昵和依赖,不知怎么觉得很扎眼。
哥哥和弟弟之间......是这样的吗?
他一把揽过沈惊的肩膀,用调笑的口吻掩盖波澜起伏的心绪:“小神经,你别仗着阿昼是你哥就耍赖皮啊,我是你校长,你拿几分我说了算。你这回英语考得不错,及格了,卷子呢,我看看。”
说起英语,沈惊可太骄傲了:“何止及格啊,比及格线高了三分呢!”
俞昼眉心拢起细纹,弟弟叽叽喳喳的,却不是对着他,不乖。
他动了动喉结,然后拿起水杯。
“砰”
一声脆响,水杯掉在了茶几上,茶水顺着桌边滴滴答答往下掉,一片狼藉。
“抱歉,”俞昼合上书本,笑容和煦,“手滑了,没拿稳。”
·
沈惊撇撇嘴,哦,手滑了没拿稳杯子,等下是不是要手滑了拿菜刀割手腕啊?
他站起身,牵起俞昼的手:“哥哥,我的英语卷子在你房间,你和我去拿。”
俞昼面容平淡:“沈惊,自己去。”
沈惊一脸无理取闹,大声道:“哥哥,你和我一起去!”
俞昼叹了一口气,对司亭无奈地说:“阿亭,失陪一下,他太任性了。”
弟弟的卷子为什么会在哥哥的房间里?
司亭强行按捺下心头涌起的违和感,戏谑道:“摊上这么个弟弟,阿昼,你倒大霉了。”
拽着俞昼进了二楼主卧,沈惊“砰”地甩上门,沉下脸,双手环抱胸前:“哥哥,你满意了?”
俞昼保持着温文儒雅的笑容:“沈惊,不是你让我陪你上来的吗?”
沈惊呵呵,俞昼真的有病,心里得爽死了吧。
“哥哥,你才几岁啊,你就天天手滑,”沈惊翻白眼,“你老了肯定帕金森。”
他去找英语卷子,身后忽然有只手勾住他的腰,沈惊一声低呼,转眼便被按在了门板上。
俞昼托起沈惊的双腿,弓起腰背吻他,吻得很急,毫无章法。
沈惊晃着小腿去踢俞昼,却被俞昼架住了膝弯,双腿只能环在俞昼腰上。
“哥哥!”沈惊喘着气,用气声说,“你干嘛!司亭哥哥还在楼下!”
俞昼抵着他的额头:“一百七十比四十二。”
沈惊听不懂,他一边掐俞昼的臂膀一边说:“什么啊!”
“从阿亭进门,你和他说了一百七十句话,”俞昼神色沉了沉,“和我说了四十二句。”
沈惊去抓俞昼后脑勺上的头发,很烦躁:“哥哥,你真的有病,你去看病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自己也有病,他有什么资格叫俞昼去看病。
俞昼被沈惊抓疼了,他本就凌厉的下颌线条收紧,显得更加冷峻。
但他偏偏又在这时笑了:“沈惊,四十三了。”
沈惊泄愤似的去咬俞昼的嘴唇:“哥哥,你有病,我咬死你!”
俞昼笑得更加厉害。
·
学期结束,沈惊的班级组织了一次聚餐。
沈惊没参加过这样的集体活动,他期待了好几天,还买了一条新围巾,黄澄澄的颜色,特别阳光。
出发前,沈惊换好衣服,围上围巾,对着镜子臭美。
镜子里的人特别开心,嘴唇在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