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又落在手中还未合上的画上,一时心绪又有些微妙。
她将画交给风荷,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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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去裱起来,风荷接过画,连声应下,忍不住笑道:“殿下与驸马似乎关系亲近了些。”
陆朝朝轻笑了声。
夏日里暑气重,陆朝朝总爱喝些解暑的甜汤,风荷她们早早备着,端来上来。陆朝朝饮了一口甜汤,想到什么,吩咐风荷:“也送一碗去书房。”
风荷含笑应下。
至夜里用晚膳的时辰,陆朝朝让人去请谢妄。二人相对?而?坐,房间里的冰鉴冒着冷气,源源不断地给房间里输送凉意,与外头的暑气做对?抗。
陆朝朝道:“吃吧。”
谢妄嗯了声,开始动筷。
两个人默然吃着东西,谁也没说话。只听见外头的风偶尔刮一下,晃动檐下的风灯。
一顿饭吃到尾声,两个人也没开口交流,直到放下银箸,陆朝朝看了眼谢妄,不满道:“你不是要表现一下自己吗?怎的跟个哑巴似的,什么也不说,也不做。”
哪有他这么表现的,不应该展现一下他温柔体贴什么的吗,给她夹个菜啊,问?问?她爱吃什么之类的。
谢妄恍然,只是这会儿饭都?吃完了,只好道:“抱歉,没经验,下次一定。”
陆朝朝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你怎么反倒要我提醒啊,不是你追求我吗?”
谢妄道:“不好意思,没追求过别人。”
这话带了几分欠揍的意味,陆朝朝忍不住呛他:“是是,你堂堂谢缜之还要纡尊降贵追求人?”
谢妄看她一眼,抿唇不语。
陆朝朝继续嘲弄道:“人家孔雀追求雌性,还要开屏呢,你倒好,往这儿一坐就完了?”
谢妄若有所?思。
陆朝朝笑了他两句,便也罢了,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谢妄走后,陆朝朝沐浴一番,换上寝衣,躺在清凉的玉簟上。她仰头望着头顶的纱帐,这纱帐还是原本成婚时准备的囍帐,她原本想着过些日子换掉,但那时匆匆回了宫,这事儿也就忘了吩咐她们。陆朝朝翻了个身,侧对?着墙躺着,想到她和谢妄的婚事。
如果她和谢妄像寻常夫妻那般,还真是很难想象……
京城里不乏恩爱的夫妻,人家都?是蜜里调油,陆朝朝代入着想象了一下她和谢妄,不禁笑出?声来,感觉好奇怪。
不过今日谢妄对她的态度可谓是恭顺,让陆朝朝不禁心情大好,这夜酣睡好眠。
第二日一早,陆朝朝伸了个懒腰,夏日里天光亮得早,她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屋内敞亮。谢妄已经去了刑部官署,没能和她一道用早膳,她就自己用了早膳,之后谢绵绵和郑婉然过来找她,邀请她一道出?门逛街,她答应了。
谢妄在去刑部的路上,遇上二皇子陆明礼。
陆明礼撩起马车帘子,和谢妄打招呼:“这么巧,谢大人。”
谢妄看了眼陆明礼,直白地拆台:“不巧,二殿下是特意来找臣的,不是么?”
陆明礼被拆穿了,尴尬地笑了笑:“不愧是谢大人。既然谢大人猜到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来找谢大人,是有一事与谢大人商量。前些日子,谢大人手中的一个案子,牵扯到了杨侍郎,此事可大可小,杨侍郎毕竟是朝廷的老臣了,还请谢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如此可好?”
这杨侍郎是陆明礼的人,他得想法子保下他,陆明礼也知?道父皇对?他们拉拢朝臣一事并不满意,这时候他不能再在父皇面前提起此事,惹父皇厌烦,只好求到谢妄这里。
没想到谢妄并不给他面子:“谢某不能为二殿下徇私,此事调查之后便知?真相,若与杨侍郎无?关,自然不会牵扯到他身上,若有关,臣更不可能徇私。还请二殿下回去吧。”
谢妄说罢,便落了帘栊,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