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我都以为他也睡了。 “裴雁来,”我哑着嗓子提醒:“有鱼。” 或许是我多此一举。 “看到了。”他说。 “……”我干咳两声清清嗓子,问:“你困了吗?” “嗯。”他依旧应付我,也不知道听没听我说了什么。 裴雁来视线放得很远,像要将一成不变的海面看穿,看到风的边际,看到世界尽头,环绕一圈再看到自己的后背。 我突然意识到跟过来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静谧到安和的晚上,与世隔绝的海面,只有我和裴雁来的甲板,这辈子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次。如果现在发问,即使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