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老太太捶着肩,笑道:
“老祖宗也莫怪孙儿,孙儿将来是要葬身沙场的人,北疆苦寒,孙儿只想在身边讨个喜欢的人暖着,老祖宗当疼惜孙儿,就遂了孙儿这心意吧。”
言绫儿的裙子绷紧,她不动声色的摆弄着袖子,暗暗扯了一下她的裙摆,言少卿的脚下却是用力,故意踩着她的裙子不放。
这下子,言绫儿便走不得了,他就是要让她在这里听着,听他如何扫清障碍,将她一步一步,扶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老太太听了言少卿这话,便是叹道:
“你也是苦命的人,当年你们太爷栽培你的时候,我就同他哭过,骂他自个儿行军打仗了一辈子,这府里也不是揭不开锅,非要将你往军营里带,满朝文武,也不是没有用得上的人,北疆战事一起,你自个儿牛哄哄的就要请兵北去,我跟你娘啊,在这府里,眼泪都要为你哭干了。”
她说着时,便哽咽了起来,听得大太太也是不断的拿着手绢拭泪。
只听得大太太也感慨劝道:
“虽说你那小妾对你恩义两全,但她与你一处六载,也没得个一儿半女,咱们家如今这般显赫光景,你若没有子嗣,又或者,有了个什么长短,教为娘可怎么活啊......”
103 你给他就是
老太太听了也是哭,
“我这荣华富贵的日子,也享受够了,如今声势一日比一日的大,外人都对咱们言府羡慕眼红得紧,又哪里知晓,咱们这府里的难处?如今算是走在索上,你一上战场,咱们全家就跟着吃不好,睡不好,再多的富贵,可都没有那个心思去享受了。”
言绫儿趴在大太太的膝头没有做声,她也听明白了老太太与妈妈这话的意思,两个人明里暗里的唱着双簧,还是要言少卿多纳几个妾。
她们也不想管北疆那个绫夫人了,如今想管也管不着,只一样,言少卿必须留下子嗣。
言少卿沉默了一瞬,又笑着宽慰母亲与祖母,
“我哪里就能是个那样短命的,如今皇恩浩荡,你们在家中安心享着富贵便是,子嗣一事终究是会有的,即便没有,从旁的弟兄那里抱一两个过来,都是自家血脉,也是无妨,老祖宗与太太也莫伤心,回头我纳几个通房便是。”
他说要多纳几个通房?
言绫儿拿着团扇,遮面回头一看,正好瞧见大哥朝她看来,她的杏眼一瞪,转过头去,摆明不高兴了。
说她使小性子也罢,说她不识大体也罢,自与大哥表明心迹后,她是断容不得大哥与旁的女人欢好的。
又听言少卿坐在祖母身边,与老太太、太太说道:
“前日里,我瞧着大妹妹身边一个丫头,名字叫做香蝶的,倒是长得标致。”
话没继续往下说了,转而,言少卿又说起了旁的,似是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却是表明了自个儿的意思了,他愿意让步,但看上大妹妹身边的那个香蝶了。
这般,老太太与大太太便没再提言少卿放在北疆的那个妾,也没再提要给言少卿娶妻的话。
祖孙三代人说了会子家常,言少卿不便在内宅用饭,便在饭前离开了。
他一走,大太太便拍着言绫儿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