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纵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只能看见莺莺燕燕和恩客在娇笑嬉闹。
不用急,妖魔总会露出破绽的。谢沉渊倒了杯茶给两人,自己浅饮了一口。
会不会是刚刚那个男人,我看他说完,上邪剑就亮了。沈纵胡乱猜测着。
谢沉渊尚不能确定: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毕竟瑶台阁这么多人,修士也不少。
好吧。沈纵只能继续低头观察。
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
道友,你们在吗,我可以进去你们这个房间吗?十一阁有老鼠,我怕鼠。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门外的公子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子,一个大男人把胆的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关键是他真怕也就罢了,但是他的言语之中分明无一丝惧怕之意。
谢沉渊将剑收入须弥戒子内,闻寒会意,打开门。
男子走了进来,环视一圈,诚恳道谢:谢谢这位道友。
小事一桩,无足挂齿。闻寒把门关上。
这怎么能是小事呢,我最怕老鼠了。男子摇着扇子,眼睛笑弯弯的,看起来十分感谢闻寒打开门让他进去。
那你应该告诉瑶台阁的管事,让他把老鼠抓走。闻寒提出建议。
这位道兄有所不知,这个瑶台阁的老鼠这么猖狂的原因是因为瑶台阁有香气,有那味,老鼠不就循着香气来了,要想瑶台阁无鼠,从根源来看,应该是把阁内的香气散去才行。青衫公子讲了一大通才作自我介绍。
我叫师无仪,是个散修,已达筑丹境,敢问道友怎么称呼?
闻寒。闻寒抱着巨剑回道。
师无仪见这人没有提及自己的门派修为,了然了。
那这位呢?师无仪好奇的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白衣男子。
谢沉渊。谢沉渊微颔首。
师无仪眸光一闪,将视线转向窗边束着短碎发尾的青年,一副探究的神色。
我叫沈纵。
三位的名字可真好听。师无仪自来熟的坐了下来,占据了谢沉渊旁边的位置。
沈纵:
沈纵委屈,那位置应该是他的。
看几位道友应该是刚来的吧,我已经来瑶台阁半月之久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可以问我,比如说,瑶台阁唱曲唱的最好听的是哪一位,弹琴弹的最好的是哪一位,我都清楚。师无仪滔滔不绝的说着。
那如玉姑娘是不是跳舞跳的最好?谢沉渊侧头,顺着师无仪的话往下说。
沈纵趴在窗前,打了个哈欠,他看的眼睛都花了。
如玉姑娘啊。师无仪扇子抵着下巴,笑意浅浅:如玉姑娘是个妙人,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
尤其是霓裳舞,引得不少修士折腰俯首,十二阁的修士都是为了她而来。
真的有这么好看吗?沈纵见师无仪把那如玉姑娘说的天花乱坠,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沈兄到时便知。师无仪对着沈纵遮扇而笑。
金乌西垂的时候,昏薄的日光透过窗户将十二阁屋内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纱幔随风飘逸,熏香从鎏金香炉里袅袅散开,连空气里都沾满了女儿香,比上午还要浓烈。
谢沉渊垂眸望着桌上棋局。
棋盘内白黑子纵横交错,黑棋攻势一往如前,白棋迂回守关,不动如山,两方对战,任沈纵不是很懂,也知道黑白两方坚持战态,难舍难分。
直到一颗白子巧妙落下。
棋局大变。
白子守势大破,眼看就要被黑子击溃,沈纵忍不住可惜,小声道:白子要输了。
那颗白子的走势不应该是那样的。
闻寒看了一下午的师兄自己和自己对弈,此刻见师兄停了,忽觉时间过得真快。
师无仪坐在谢沉渊对面,从他的棋内惊醒过来,一人分饰两人,黑白之势泾渭分明,且旗鼓相当,为何突然将白子下在那个地方,莫不是故意的
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