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为什么一定要教他这些。
也许吧,但多学学总是没坏处的。谢沉渊拍了拍下摆,忽然站了起来:有客人来访了。
沈纵心中一凛,戒备四周。
天守好奇的望了一圈,没找到人,想起刚刚学习的内容,喜滋滋道:那我们要准备茶水吗?
这要看来的是善客还是恶客了。谢沉渊侧头问他:善客至当如何?恶客至又当如何?
善客来要讲礼貌,要出门迎接,然后把好吃的给他,嗯,桂花糕不行。天守老实回答:恶客来的话。他思考了一下,继续回道:恶客来杀掉就好了。
如何分善恶?谢沉渊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难住天守了,他皱着眉头,回答不上来急得在原地转圈圈,苦恼的很,沈纵的眼睛都被他晃花了。
忽然。
天守一拳捣在自己掌心,发出霹雳暴响,他高兴的大声说道:对你,小纵和我好的就是善,对你,小纵和我不好的就是恶。
说完,他弯腰低头凑到谢沉渊面前,一脸求夸奖的表情:我说的对不对啊,沉渊。
沈纵咋舌:几天不见,这个小跟班对沉渊越来越死心塌地了。
对不对?对不对?天守孺慕的望着谢沉渊:沉渊,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呀?
谢沉渊垂下眼眸,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天守的头顶。
一道佛号突然从远处传来。
阿弥陀佛,小僧以为这番话私心太重,善恶若是只凭喜好,何为善,何为恶?一盗匪屠戮村庄可他对他女儿极好,从他女儿来看,她父亲自然是善,可他是真的善吗?未必。白衣僧侣穿着草鞋从远处而来,他的距离很远,可是下一秒他蓦地出现在谢沉渊三人不远处。
小僧无妄,见过谢施主。白衣僧侣施了一礼,笑容和煦道:刚刚多言几句,施主莫怪。
你师父抱歉大师还好吗?谢沉渊点头。
师父他老人家身体硬朗,正在大泽救济百姓,多谢施主挂念。无妄微微一笑,手上捻着佛珠,笑容更加和煦了,他朝着后面挥了挥手,招呼道:琅琊,快一点。
天守没有得到夸奖,不满的瞪了一眼那个和尚,气鼓鼓的跑到一旁小河处玩水去了。
沈纵莫名觉得耳熟,等看见那张青白的脸,额头生独角的山鬼时才想起来琅琊是谁?
琅琊也穿着一身白色僧衣,但他没穿鞋,就赤足走在地上,板着一张死人脸到了无妄身边。
沈纵观察了一圈,忍不住问道:琅琊,你不是和抱歉大师走了吗?
无妄笑容更加温暖了:师父临走时把琅琊交给我,让我引导他从善。
琅琊冷笑一声:有本事你们就看住我一生一世,否则一但我有机会逃走,我就大开杀戒。
最后一句话杀气腾腾。
嚯,这么大的怨气,沈纵惊了一下,该不会慈佛寺的和尚天天在他面前念经吧。
那我一定要看好你了。无妄笑眯眯回道。
琅琊脸色又黑了一瞬,他阴鸷的望着白衣僧人,眸中尽是嗜血的杀意。
无妄道:妖性难训啊,我自问平时待琅琊也不薄,他却恨不得把我剥皮拆骨吃了,哎,哎,不知道谢施主是如何训你身边妖物的,小僧厚颜求教一下。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沈纵不等沉渊开口,率先说道:我们待天守一直如朋友一般,什么训不训的,天守又不是野兽,你当驯兽呢?
沈纵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给无妄。
无妄道了一声佛号:我佛慈悲,刚才我言语有失,还望施主海涵,不过。他话锋一转,说道:琅琊凶戾不改,动辄出手伤人,我若是不严厉一点,恐怕性命不保。
沈纵掏了掏耳朵,不想听这和尚的话,直截了当道:我们还有事,就此别过,无妄小师傅。
谢沉渊对着天守招手:走了,天守。
天守二话不说的跑了过来。
三人走了一段路,谢沉渊转身望着白衣僧人:无妄佛子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