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位先生所说的他为你们留下来的话了。”

“患者本身精神情况就不稳定,在远离刺激源后确实会有记忆力好转的情况,但这种强刺激形成的黑暗恐惧症,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靠意志克服的。”

“如果想要在你们面前不动声色表露出来,那么背后必定会有一个发泄的过程。”

“有监控吗?”医生问。

降谷零顿了一秒才答:“有……他对监控很敏锐,医院自带的监控被他屏蔽了,我们只有自己放了几个。”

医生在心中抽气,一时间不知先说为什么有人住院会屏蔽监控,还是说这家里的人竟然还会补监控。

于是几人又去找了监控,开了最高的倍速,迅速过了一遍。

补完监控,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白天病房里的陪护者不会断掉,金发青年被友人们的爱意裹挟,笑意温和柔软;而一到晚上,病房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白惨惨的灯光时,松江时雨便收敛了表情,沉默地躺在床上。

出于眼睛被绷带盖住的缘故,无人能分辨出他是否在清醒的状态。每隔一个小时,睡在隔壁的陪床者便会悄声进来探上一眼,见松江时雨睡得安稳时还会舒口气。

他们从未想过,松江时雨整晚整晚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而最近几天,变化更加明显了。

原本仿若机器休眠一般的青年,开始频繁起夜,他恰好卡着查房的时间,光着脚摸入浴室,十多分钟后再次出来时,脸上便带着湿漉漉的水珠。

监控的位置恰好,青年本就清瘦的脸颊沾了水后更加苍白,时不时被抿紧的唇瓣憔悴破皮,久病而愈发凹陷的锁骨起伏,能明显感觉到他过于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