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鼻腔, 在他眼前随风散开飘向远方, 白袍祭司的身影在淡去的雾里显现。
忽略堵在门前的侏儒还有他曾见过的杀人印象, 夏油杰觉得这个场面倒还真有几分神怪的样子。
“你来了。”
粗粝沙哑的声音干涩得和湿润的海风格格不入。夏油杰盯着祭司掩在巨大的帽檐后面无表情的脸,发现他沉静的就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来找他。
既然如此夏油杰也不打算客气了,他扬起下巴示意着正蹲在地上的矮个子男人, 语气很冷:“这是谁?”
“这是我们的巫。”
“巫?”
夏油杰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被当做巫。疑似侏儒的男人正捡着碎石头边吐边玩, 硕大的脑袋还有粗鲁的动作和村里其他的人大相径庭。
即便村民们展露出了杀人、血腥的一面, 但脱离了所谓的仪式之后他们看上去还是很像正常人的。
祭司也看见了外来者的疑惑, 他脸上勾起扭曲的笑容, 充血的眼睛泛着红:“说是巫,实际上不过是近亲相交生出的杂种而已。”
“指天就是好兆头,指地就是坏意象,啊啊叫喊是他对凡人的不屑一顾。几十年来那些蠢货对他深信不疑,又有谁知道他其实只是一个白痴,他那失去言语功能的嗓子永远喊不出一句成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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