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一样,熟知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论这条路怎么走,似乎都是死路、都是绝境。
瞬间,温宴初觉得毛骨悚然。
她绝对不能一个人害怕,于是便将自己的猜测全都说给了解停云听。
解停云听了以后倒是没害怕,只是皱了皱眉,显然是把她说的这些猜测全都听进去了。
而且不只是听进去了这么简单,温宴初说的有一句话他还非常认同。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解停云也不相信。
因为他一直坚信,这个世上,绝对不会再有人像他与温宴初这般有缘分,甚至连选夫婿的绣球都能准确无误地抛在他身上,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不是巧合是什么?
所以啊,他可不信还能有谁这么跟他们有缘分。
眼见解停云脸上换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看得温宴初心中腾地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来,登时便打了他一下。
“你想什么呢?想的还是正经事吗?”
怎么表情这么猥.琐。
因为解风还在,温宴初把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没说出来。
闻言解停云立即轻咳一声,面容又恢复了平时那般一本正经的模样,有条有理地与她分析:“这两件事,没有一个不是在暗示咱们抓紧把祝知微送出城的,你不觉得有些太过明显了吗?”
就像温宴初此时此刻在着急一样,如果真的有幕后之人的话,很难想象他们会一直游刃有余。
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喜怒哀乐,就会大喜大悲,就会急躁生气。
就像温宴初与解停云身后像是有只手在推着他们一样,那他们插手了这件事,兴许也是暗中推了别人一把一样。
所以对方急了,开始惹事,开始想要逼他们犯错,逼他们将人送出城。
想到这些,温宴初竟然意外地变得冷静下来。
她转头看向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冷静的解停云,除了方才他露出了稍微显得有些畏缩的神情,不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表露出来,可见这事也并没有温宴初想象中的那般恐怖。
这样一想,温宴初也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如今也能呼吸顺畅地问他:“醉红楼里的密道......”
像是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一样,解停云朝她笑了一下。
“放心,就算他们把醉红楼翻个底朝天,也绝对找不到祝知微的半块衣角。”
只是这么一句话,解停云甚至都没有说具体如何,温宴初的心竟然就跟着安定了下来。
这就是如今的解停云带给她的安全感,很奇怪,也很诡异,但是温宴初竟然很自然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好像......她早该这样一样,早该接受他所做的一切,早该与他这般.......
被拴在同一条船上,在水面上一同漂浮着。
温宴初愣神期间,解停云已经朝解风吩咐:“这几日先让我们的人别再去醉红楼递消息了,避嫌一下,免得被人抓着把柄。”
解风神情有些犹豫:“可谢公子那边......”
解停云:“谢锦又不傻,听见风声以后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你们不如先去打听打听城门什么时候开。”
解风自然是要按照主子的命令办事的,既然得了吩咐,那便一刻也没再耽搁,与两位主子行礼后转身便走了。
今日温宴初与解停云都有心事,一整日都没怎么说过话,心里似乎都在盘算着什么重要的事。
用过晚膳,又都默契般地分头去沐浴,解停云更是像从前那样,在偏房洗完以后才进的屋,走到床边的时候,温宴初已经躺好了,人正背对着他躺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但解停云知道,她应当还在醒着,因为她的呼吸并不是很均匀的样子。
想也没想,解停云躺下以后,就从身后抱住了温宴初,果不其然,她下意识挣扎了一下,被解停云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