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更清楚。”
温郢:......
温晏丘又不动声色地将锅往温郢的脑袋上扣,势必也要再拖一人下水才是。
果不其然,谢云秀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最后变成了数落起温郢来。
只是说着说着,话锋又一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妹俩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事没得商量,你就算把解停云夸成花都没用!”
谢云秀这次俨然是真的生气了,与其说是生气,不如是后怕,她不敢想,倘若她的女儿运气差一些,倘若温晏丘没有提前布置好,那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谢云秀根本就不敢深想,她害怕从小被她宝贝着长大的女儿突然有一天会彻底离开她身边,越这么想,她便越想要让温宴初回到她身边,一定要日日夜夜都能见到她才会安心。
只是这些话,谢云秀是不能说的,母亲离不开女儿,传出去的话岂不是会惹人笑话?
但她脸上的哀恸与愁苦,却是完全瞒不住的。
温宴初见了以后长睫微动,像是看出来了些什么。
“娘您想多了,我没有想为解停云说好话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不该误会他,尤其是我受伤的这几日,因为翠竹也在养伤,我的所有起居,包括晨起梳洗,夜间擦身,还有平时用膳的时候,全都是解停云一个人在伺候。”
“我若醒着,他便留在我身边同我说说话,供我解闷,我若歇晌,他也会陪着我,要么一起,要么找本书打发时间,不论是什么时候,我睁开眼时都能第一时间看见他,我可以罗列出解停云身上大大小小诸多缺点,但对于这几日,我完全无话可说,所以女儿也希望您与爹爹都能明白,在解家,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珍视我,那就是我的夫君。”
这番话近乎肺腑之言,况且温郢与谢云秀只需买通解府的一个下人,就能知道温宴初说的这话究竟是真还是假,所以这种事上,温宴初不会撒谎骗人。
更何况,解停云对她们的女儿究竟好不好,他们自然也能感受的出来。
可谢云秀说这些的本意,就只是希望女儿可以回家住,如此她方才能安心,但女儿都这样说了,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谢云秀不禁苦笑,正想就这么算了,却听温宴初话锋一转:“不过......解家如今都被封了,想必去外面采买食材都不容易了,那我岂不是都吃不到想吃的东西了?那可不成,大夫可是说了,我得多补补呢,这样才不至于气血亏空。”
她抬眸,朝着谢云秀眨眨眼,狡黠一笑:“况且......娘亲是不是想我了?!如此我也能多陪您几日,省的您天天惦记我!”
心事被戳破以后,谢云秀不仅没有羞恼,反倒是笑了,眼中隐有泪光闪烁,只是嘴上依旧说道:“你也就这张嘴能说会道的!”
母女俩相视一笑,方才那股剑拔弩张的劲儿消失的一干二净。
末了,身旁传来一阵咳嗽声响。
只见温郢板着脸看向温宴初。
“你只知道陪你娘,不知道陪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