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多多少少也有耳闻,多半也能猜的到她在烦心些什么,温家有女初长成,正是少女春心萌动时,心里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也是正常的,所以赵嬷嬷也并未多问,只是朝着一旁的翠竹吩咐:“今日从祝府回来后去我那里拿些安神的香囊来挂在小姐的床头。”
翠竹立即应了。
见赵嬷嬷被这么搪塞了过去,温宴初才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关于这几日她睡不着的实情,她是真的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是她自己如今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想要频频摒弃的画面。
自从那日听了祝唯安的话以后,她就总是在夜里熟睡时梦到解停云。
从两小无猜到奉旨成亲。
她梦到了许多有关于他们二人的过去,有许多好的不好的回忆,最终却都化作了醉春楼时的对峙以及大漠黄沙中,他朝着她径直倒下去的血影。
温宴初疲惫地闭了闭眼。
她不知为何,每每想到这些时心脏就一阵阵抽着疼,胸口也跟着发闷。
她勉强稳住了情绪,避免被翠竹与嬷嬷看出来,一直忍到上了马车的时候,才终于忍不住,大咧咧地靠躺在了位置上。
一路闭目养神,到了祝府的时候她还尚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瞧见了祝知微出门相接的身影。
“宴宴!你终于来了!”
她一路跑到温宴初身前。
“我等了你好久呢。”
被祝知微这么一说,温宴初下意识觉得自己来晚了,脱口而出问道:“接风宴已经开始了吗?”
祝知微一愣,正要回答,却听一道如沐春风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二人不约而同抬头去看,远远只瞧见了一道芝兰玉树般的身影,待见到她二人的目光后缓步走来,连带着那温润如玉的嗓音一同入耳。
“不必听知微胡说,宴初来的很早,是诸多宾客中来的最早的一个。”
祝知微听后皱着脸朝祝唯安吐了吐舌头:“哥,就你话多。”
祝唯安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他下意识看了温宴初一眼,却见她低垂着眼帘,明显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