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眼眶仍泛红,本该是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解停云却从中瞧出了倔强与不甘。
对视半晌后,解停云笑着移开了眼。
“浮云吐明月,流影玉阶阴......”
“什么?”
得了一声追问后,解停云摇头笑道:“没什么,既然来都来了,帮我上一下药吧,方才的医师都被你吓跑了。”
“......”
温宴初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每次都是这样,拙劣的很,但她偏偏也愿意跟着演下去。
想到这,她抿了抿唇,接过了解停云递来的药瓶。
又一次与他身上的伤口对望,不过温宴初眼下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这些伤的来历......
解家虽没落,但好歹还是侯爵,没人敢对解停云下此等死手,除非是比他地位更高的人,亦或是......父母长兄。
再结合今日种种,来迟的解停云,还有那九十九箱聘礼......
温宴初心中已有了推测。
然而见她安静不发一言,解停云反倒心慌,他偏头问她:“不好奇这些伤吗?”
“好奇有什么用,你若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不说我也撬不开你的嘴。”
这话明显带着气,但却也说了个正着。
果不其然,解停云听后干笑两声,连忙悻悻地闭上了嘴。
不多时,药便已经上好了,温宴初又替他缠好了伤口,这才停下了动作。
寂静间,二人无声对视,锋芒暗藏,一时之间,谁都不肯先将目光移开。
解停云瞧出了她眉眼中的怨怼。
只见他展眉一笑,抬手将她鬓边凌乱的碎发尽数整理如初,末了,他的手并未移开,而是扶着温宴初的鬓边,眉目柔和。
“放心吧,我没什么事,就算有事,就算天塌下来,一切也都有我在,你只管安心在温府,等我来娶你。”
第23章 差点就将‘你疼疼我’这四个字挂在脸上了。
那日, 温宴初在醉红楼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解停云最后同她说的那句话,却在她心里激起了一片涟漪,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了许多有关前世的事。
好像解停云说的那番话, 在前世他亦做到了, 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一直挡在温宴初的面前, 而她从这时起, 才有些后知后觉。
温宴初从温府出来的匆忙,不能停留太久, 来时匆匆, 去时亦然, 只是当她从醉红楼中走到街上的时候,神情都依然有所恍惚。
今日得此一诺,温宴初竟觉得......
日后在解府的日子,她也当自在无忧,来去随心,只因,有人同她说天塌了都有人替她顶着。
想到这, 她只觉心中一暖,像是......有什么在其中暗中滋生。
待温宴初走后, 谢锦这才推开门进了屋, 彼时的解停云正在往身上穿衣服。
见他春光满面, 谢锦就忍不住阴阳怪气:“怎么,你的未婚妻一进来,你就恨不得把衣服全都脱了, 我一进来你就开始往身上穿?怕我看啊。”
闻言解停云恼羞成怒将手上的布条一股脑地砸在了谢锦的头上。
“我还想问你呢,方才那门是不是你关的?”
谢锦听后啧啧两声:“不然呢?看你在那当什么‘香风美人’, 在那勾.引人家小姑娘?装。”
解停云被他说的面色涨红,眉心突突地跳,最终气势渐渐弱了下去,神色不大自然地碰了下鼻尖:“这算什么勾.引......”
“你还想怎么勾.引啊?祖宗啊,你方才差点就将‘你疼疼我’这四个字挂在脸上了,怎么样?她疼你了没?”
说着,谢锦顺势坐在屋中:“我看她走的时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倒是心不在焉的,进展是不是还不错?”
闻言,解停云脑中不禁回想起方才温宴初那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