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这样,你母亲肯定被烫的比我还严重呢。”
毕竟那一杯热茶,几乎全洒在了孙雅竹的手上。
但解停云见了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却笑不起来。
他一边拿起解风送过来的药膏,一边板着脸沉声道:“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一听这话,温宴初立马来了兴致,笑嘻嘻凑上前。
“哪里不一样呀?”
然而她最后一个音刚落下,就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当即“嗷”地一声嚎出声来。
“解停云你要谋杀啊!”
她眼角溢出了泪忙低头去看,只见解停云手上的药膏不知何时变成了针,方才那阵刺痛就是他下手把她手背上的泡给挑开了。
眼见他又要继续,温宴初连忙尖叫着试图制止他。
“哎哎哎!你等等”
“等不了。”
解停云难得的强硬,单手捏住了她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不把泡挑开你这手没时候能好。”
“可是......疼啊。”
说着,温宴初泪眼婆娑看着他,试图能唤回他心里的一点点良知。
谁知解停云也不知今日抽了什么风,格外的铁面无私,甚至都没抬头看她一眼,就按着她的手将上面的泡一点点挑破,样子虽骇人,但动作却还是温温柔柔的,温宴初尚且可以忍受。
没过多久,眼看着泡都已被挑破,解停云复又重新将药膏拿在了手中。
清清凉凉的触感敷在了伤口处,有种丝丝缕缕的痛楚,温宴初下意识“嘶”了一声,惹得解停云抬眸瞧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这一眼倒是让温宴初莫名其妙有些心虚。
因为本来也就......不怎么疼,而他的动作还一直都很轻柔,不论是为她挑泡还是上药,都像是不敢怎么用力一样,面对这样的解停云,温宴初很不适应。
她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安,打量了他许久,终于在他包好温宴初的手后轻声开口问道:“你......你是生气了吗?”
说话时,温宴初的目光一直落在解停云的脸上,打量着他的神色。
闻言,解停云手一顿,顶着她灼灼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点头应了:“是。”
说到这,他见温宴初满脸懵懂又无辜的样子,终是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头来,狠狠地点在了她额头上。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你跟孙雅竹对着干也就算了,你干什么非得把自己搭进去?”
说着他又抓起了温宴初的手。
“你自己看看,现在把你这手包的像是猪蹄子一样你就乐意了?”
温宴初神情有些怔愣,显然是被他这一通数落给搞懵了。
她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沉默半晌后小声嘟囔:“可是我身上若是完好无损,她手上被烫起了泡,你们家里人又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我不想在这上面吃亏,而且......”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只是被烫了几个泡而已,不妨事的。”
毕竟上辈子,她可是被一剑封喉而死的,死时的痛楚,她到现在都不敢回想。
可解停云显然不这样认为,听了温宴初的话后面色也未曾有半分缓和:“现在只是被烫了几个泡,那日后呢?难道你要次次如此吗,次次都拿自己的身体去与他人争锋?”
温宴初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解停云会这么说,而且还......很有道理。
霎时,温宴初再看向他时的眼神都变了。
“哇塞,解停云,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聪明了?”
解停云:......
得,他原本想说的那些正经话全都说不出口了。
对视半晌后,在解停云那稍有些无语的神情之下,温宴初猛地反应过来。
就解府这情形,解停云俨然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