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但以前可是一流的弟子,身体却强壮的很,此刻铁了心的要磕头,王天逸又不能下重手,一下一上,王天逸居然拉不起来他,张川秀又在那里帮腔:“天逸,你就受剑涛几拜吧,说实话,他身体不好,我也没本事没法帮他,不是你,我和他都可能饿死……”
谭剑涛头朝地上猛扣,拉的王天逸的手腕都疼,王天逸自己也是心潮起伏,“喀吧”一声也给谭剑涛跪下了。
“谭兄,不要说谁欠谁的,说句实话,你这伤还是我下的手!现在大家都在这城里,我帮你也是稍许让我良心安然……”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即便是一个人也不同。有人从庸材废物奋斗成帮派中坚,又有人却又从前途无量坠落到苟延残喘,怎么可能会还保持同种关系?
若是谭剑涛和王天逸根本不谋面,王天逸断然不会对那夜痛下杀手有任何愧疚;但是两人相见,所显示的却再也不是你死我活的狰狞面目,而是一方残废为了另外的兄弟不惜求人,此情天地可感,王天逸又怎么不受影响。
愧疚虽然淡,但却总是有的,因此才特意把分给谭剑涛提到和张川秀同样的份量,若是谭剑涛不因为为张川秀跑前跑后感动了王天逸,并且和王天逸熟络起来,那他断然是一口汤水也得不到的。
王天逸回去很久之后,谭剑涛和张川秀两人在酒肆后院的小屋子里还翻来覆去,兴奋的根本睡不着,谁能想几个时辰的功夫,就从居住在四处漏水的棚屋变成了干净坚固的砖房,还居然拥有了一个做酒馆的前脸!
天上掉银子也不过如此。
谭剑涛更是激动,他爬起来,瘸着腿摸遍了这小酒馆的一砖一木,回来的时候,张川秀坐起来,问道:“你说王天逸咋这么有钱?我这是做梦吧?!”
大约是同伴太兴奋了,谭剑涛开玩笑般回了一句:“也不贵吧,别说长乐帮,就算是在青城做下级镖师,三年时候赚的银子比这小院值钱多了去了……唉。”
突然间,谭剑涛呻吟了一声,他捂着脑袋蹲了下去,他刚才无意中说出的“青城”、“下级镖师”忽然勾起了他的不愿想起的记忆,在那记忆里:青城是个屁,下级镖师不过是给他端茶倒水的佣人,也许慕容也许少林也许武当,年轻有为的谭少侠走到哪里都是尊敬赞许艳羡一片,江湖是属于我的!
但这记忆以前是谭师兄的梦,现在更成了梦里的梦。
耳边又想起了王天逸的抱歉:你这伤还是我下的手!
如果没有伤,我现在该是什么样子?
谭剑涛又哭了,他在黑暗里站起来慢慢朝前面走去。
“你去哪里?”张川秀在后面惊讶的问:“别忘了,明天还得回原来的家收拾东西搬过来呢。”
“心里高兴,去前面喝点酒。”
这一夜,谭剑涛喝得酩酊大醉,伏在店堂桌上睡了一宿,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脸上的时候,那里已经是泪痕斑驳。
※※※
在王天逸的新宅子里,第一缕阳光照在后院空地的兵器架反射出鱼鳞般的黄金光芒,这光芒在外人看来是杀气腾腾的,但在初入江湖的雏儿眼里却无疑是象金块发出的光芒,人人眼里生辉,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
“……你们的武艺在入帮前已经考校过多少次了,我不打算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要做的是告诉你们武艺应该怎么用!”
王天逸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的朝面前站成一排的锦袍队训话,低沉的声音杀气腾腾,彷佛一只豹子在巡视一群小狼。
说罢,王天逸朝后一扬手,一个大汉提着一把木剑越过王天逸走到锦袍队前面。
“这位是李教官,出身于丁家的猛虎堂,是用剑的一流高手,他要给你们做比武训课,谁第一个上来?”
“我来!”在别人都还在李教官不怒自威的外表下的时候,刘定强一咬牙排众而出,走到王天逸面前。
“很好,我说‘开始’就可以动手。”王天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