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日,你要是正常的男孩子就好了···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会没完没了的很快忘却疼痛。

‘光日,今天做爸爸最喜欢的鳗鱼饭哦。我看他最近又开始忙了,唉···’

会没完没了的在公众场合与那男人扮作一对恩爱的夫妻。

‘光日,爸爸还是爱妈妈的,对吗?这张照片拍的真好,就是我的口红有些掉了···’

没完没了···

‘光日···’

没完没了。

‘光日’

没完没了!

‘闭嘴。’

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

“”

头部的剧痛令金光日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头昏眼花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男人瞪得犹如铜铃的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那表情狰狞的活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给生吞活剥。

原来他的父亲真的那么恨他啊。

金光日扯开破了皮的嘴唇,铁锈味的液体顺着牙齿流进了口腔,将他的舌头染成了红色,他浅褐色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脸,最后在对方错愕的眼神和怒骂中大笑出来。

就像是一个疯子。

···

···

母亲死了。

对外说是旧疾复发。

抱着黑白照片的金光日作为‘孝子’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眼含泪水的看着玻璃棺椁中母亲苍白的面容,看着身穿黑色西装的父亲双眼通红的为她递上了最后一朵生前最爱的玫瑰。

伴随着葬礼司仪沉闷的声音,身后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们开始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而金光日也眨了眨眼让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流下。

手有些酸。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金光日却纹丝不动的抱着相框维持着一个挺拔的姿势,他垂下还挂着小小泪珠的睫毛,看着那价值不菲的相框,有点想在这软质的木头上留下点儿痕迹。

不过说起来他的母亲并不喜欢玫瑰,她不喜欢任何花束

因为她有花粉过敏症。

可她从来都没和男人说起过,因为她每次都因为那男人送过来的花束而惊喜。

她一度认为他爱她。

金光日重新抬起头,红色的玫瑰衬得母亲的肤色更加惨白,那被一丝不苟的扣好且很靠上的衣领完美的遮住了脖颈上那圈青紫色的痕迹。

只有他知道,母亲是被父亲掐死的。

就在他因拨打报警电话而被痛打的第三个月的第一天,就在春天刚刚开始的时候。

那天晚上似乎格外的平静,这对于眼下充满了火.药.味甚至难以维持的家庭里,是很难得一见的。

不过金光日对此却毫无感觉,他知道这种假象维持不了多久。由于早早地就完成了学校里的课业那对他来说简直简单的不可思议,所以他能够分出更多的心思去学习其他的东西。

政治,金融,法律,代码等等。

果然在他翻阅基础的经济学原理的时候,隔壁传来了父亲暴躁的叫骂,接下来就是母亲的若有若无的哭声。金光日翻书的手都没有停,他习以为常的拿起一旁插.着耳机的手机,熟练地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最后调大了媒体音乐,播放了一首最近练习的钢琴曲目贝多芬的《暴风雨》。

第一乐章开始。

沉重庄严的乐声几乎掩盖了隔壁的争吵声,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弯曲,随着耳机里的音乐在桌面上敲出沉默的乐章,大致看完了这本书之后,金光日的手上的动作一停,随即探向了桌上的马克杯,递到嘴边以后才发现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于是他站起身,将手机揣进了睡衣裤兜里,单手拿着马克杯,继续听着音乐出了房门,在路过父母的房间时,他无意中发现房门是虚掩的,但他并未在意,而是一路去了餐厅为自己倒了杯纯净水,随后便拿着杯子想回房间。

当他再一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