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说得做,我不清楚这个法子能不能治你们殿下的病,但试一试总是无妨的,若是他好了,岂不是好事一件?”
那太监听了,琢磨许久,最后一点头,去了内殿。
没多久,萧弘源走了出来。
他刚睡下便被吵醒,神色明显不悦,长指揉捏着眉心,那躁郁的模样重又出现。
走近后,他紧盯着姜沅,一双大手不安狂乱地反复握紧松开,不耐烦道:“你要做什么?”
姜沅抬眸看着他,温声道:“殿下,外面下着雨,也打着雷,这个天气,我若诊病,会诊出最复杂难医的病情。”
萧弘源拧眉道:“什么?”
姜沅没多解释,而是冲那太监使了个眼色。
没多久,一队魏王府里的下人在屏风后站定,姜沅坐在屏风前,依次给那些人诊起病来。
萧弘源在一旁看着,神情狂躁,却又难耐好奇,没多久,他看到姜沅把完脉后,斩钉截铁地说:“喜脉,怀孕两月有余。”
话音落下,一个小太监摸着脑袋,满头雾水地走了出来。
萧弘源看了看姜沅,她一脸十分笃定的模样,再看一眼,她方才诊治的明明是个太监。
那太监,竟被她诊出了喜脉。
这就是下雨天,她能诊出的复杂难医的病症?
萧弘源撩袍在一旁坐下,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沅一连诊治了十多个,没有一个准的。
太监被诊成了女子,宫女则被她诊成了男子,这种低级的错误,连走街串巷的赤脚大夫都不会犯。
萧弘源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末了,他长眉挑起,闷声笑了许久,道:“姜大夫,亏我先前还叫你姜神医,这要是传出去,你的医名还要不要了?”
姜沅无所谓地笑了笑,向他伸出手来,道:“殿下,赏银子吧,虽然我看得不准,但不能白费力气。”
萧弘源闷笑着拍了拍桌子,朗声道:“给姜大夫包一包银子来,别亏待了她。”
姜沅提着银子走出魏王府时,云散雨停,日头重又挂在空中,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似乎从没出现过。
她想,魏王殿下请她去给景夫人治病,他虽身份贵重,但对景夫人却很尊敬,也很体贴。
她看得出,他其实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