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郁闷,因为他确实来了。

梁烨好像认真地想了想,舔了舔杯子上的酒渍,笃定道:“你果然还是想看那本春宫册。”

王滇狠狠呛了口酒,辛辣的味道掠过喉舌直入气管,差点给他呛出泪来,指着他骂:“你是不是有病!?”

梁烨哈哈大笑,等他笑够了,长臂一伸,冰冷的指尖摸了一下王滇泛红的眼尾,幽声道:“若你过了子时还不来,朕已决定再往你身上种只蛊虫,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离朕三尺远。”

王滇被他的手冻了一下,酒气从鼻腔蔓延侵占大脑,于是他脑抽一样伸手攥住了梁烨本来打算抽回去的手,像握了块寒冬腊月的冰。

梁烨脸上阴沉的笑微滞,“谁准你碰朕的?”

“你是不是,”王滇隐约猜了出来,“头疾又犯了?”

平时梁烨就跟个随时要着起来的火炉一样,但之前那次虚弱的时候,浑身就像现在这样冷得像块冰。

“朕看你是不想活了。”梁烨眼睛一眯,“松手。”

王滇没搭理他,捏了捏他冰凉的指尖,跟摸自己的手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你的头疾是不是跟太皇太后有关?是毒?”

梁烨眸光微沉,手腕上的蛊虫骤然游走至了小臂。

汹涌而来的尖锐疼痛让王滇几乎瞬间失去了力气,他的手重重摔在了桌子上,酒杯落地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