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 / 2)

体。

曾经困扰他十几年的可怕梦魇,是午夜梦回时反复出现的母亲惨死的场景。

自他离开白亦然返回m国的老家,不受控制的头脑便时常回忆起白亦然拿刀刺向他的一幕。

他知道,在那短暂的一瞬间里,白亦然是真心希望他去死的。

腹部刚刚痊愈的刀伤突然间隐隐作痛,傅成渊撩开被子,手放到那一道形状模糊的短疤处。

指尖抓住小腹的皮肤用力一扯,浅褐色疤痕被硬生生撕裂开来。

因为反复开裂,反复愈合,伤口已经从原先的一小段细线,磨成了不规则的裂口。

肉里渗出了血,感知到剧烈的疼痛,傅成渊才终于觉得舒爽了。

他缓慢地长呼一口气,眼神失了焦点,妈的。

左手掌捂住脸,傅成渊再次咒骂了一遍脏话,痛苦地呢喃,为什么我就是忘不掉你我都已经远离你几万公里了,为什么还是满脑子儿女私情呢?

白亦然,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浅浅眯了一小会儿,八点整傅成渊起床洗漱。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生物钟比蹲大狱的死囚犯还守时。

他陪着傅老爷子参加了一场类似于名流交谊会的活动,全程黑着脸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