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回了校门口,现在灯都灭了,只留着保安室的一盏灯,存了侥幸心理去问,可是人也照样没看见。
严怀昌不死心,真不行就去警察局调查路的监控,又按回去的路走,就看见路灯下背着个书包往回走的小身影。
严怀昌急忙跑过去,赶到她身边,但严瑆只是扫了他一眼,话又全部堵回去了,严怀昌不会多说,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说忘记就是扯理由不是吗?两个人一直保持缄默地状态走了到了家里,林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等。
听见声音稍稍扭头问道,“回来了?”
严瑆没回他的话,先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果篮和地上一箱箱精包装的粮油和牛奶。
“谁送的?”
“妈妈的朋友。”林余能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以及严瑆说话时的口吻不对,可他犹豫了一会就照常回答道。
“又是朋友,这次又是哪个叔叔,还是我见都没见过?”
“你在说什么,是以前的同学,你爸爸也认识。”
“他不来接我,你也不来接我,反正我不重要,我死在外面也可以!”严瑆顾不上林余的解释,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尖叫道,尖锐的声音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哑的破音,她嗓子劈裂开得疼,呛得咳嗽又流眼泪,可是又把眼睛睁得很大,怒瞪着林余,积蓄起的眼泪在猩红的眼眶里打转。说着急匆匆跑上楼,房门的咔哒一响上了锁, 里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我去楼上。”严怀昌拉开抽屉,去找里面的钥匙。
林余握住了他的手,从严怀昌的手里拿过钥匙串,“没事,我来吧。”
“她以前经常这样的,现在算好了的,你去她只会更生气,往你头上砸书,砸板凳。”林余的语气极其地平淡,像是看惯了也看淡了,可面容上还是难以遮掩的疲倦。“你可以帮我去把菜热一下吗?”
他从严怀昌手里拿过钥匙后,就往楼上走,楼上传来门锁咔哒的声音,可严瑆抵死了门不肯让他进来。
“松手。”林余淡道。
“……松手,我好话不会讲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