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人认出鹿鸣秋,想要合影,她都同意了。

燕衔川就自己在柜台中间穿梭,看玻璃柜里精致可口的小点心们,毫不意外地发觉自己对它们提不起兴致来。

但她还是挑了一个,总不能白来一趟。

殷红圆润的樱桃,点缀在白色的奶油间,它尝起来一定很甜蜜,宛若情人的唇。

她们两个属实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让这件事情冷下来,让心里的情绪也淡下来,可燕衔川想都没想过这条路。

她跟着鹿鸣秋返回影视基地,跟着她一起出门用餐,在有人来时,假装一对亲亲密密的爱侣。

鹿鸣秋会挽着她的胳膊,信口编造一些“我家阿川”的趣事,用一种又是无奈又是甜蜜的口吻,将编出来的故事娓娓说出。

她身上只有浅浅的香水味道,一种燕衔川不认识的花香,很好闻,也很平和。

但她心中暗自觉得,信息素的味道或许会更好,她还记得对方的形容,烤面包的香气。

因为要挽着手,她们两个势必会贴近一些,肩膀摩擦,紧紧挨着。

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燕衔川已经不甚在意地接受了,可今天就变了味儿。

有一瞬间,她想躲开,她以为自己会躲,事实上她站在原地,甚至配合地将胳膊打开了一些。

她也以为自己会笨嘴拙舌磕磕绊绊,实际上却天衣无缝地接起鹿鸣秋的话,好像确有其事似的。

鹿鸣秋请假这几天,舒明玉没什么特殊动作,她的戏没拍完,舒家也不是抬腿就能跑的家族,他们扎根在南津市,根本动不了。

舒明玉自然不能轻松放过,她用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肯定是要好好收拾一番。

整治舒明玉,对鹿鸣秋而言再简单不过,但怎么处理她,则被她交给了燕衔川,这个中药的受害人来想。

她一说这个,燕衔川立刻就不烦恼也不纠结了,杀气腾腾地说:“我要扭断她的脖子,再用她的脑袋当笔,写出一个死字。”

鹿鸣秋沉吟了一下。

燕衔川见她没有立刻同意,料想这件事应该有些不好操作,她不想让对方为难,就退了一步说:“她喜欢攀高枝,不择手段,那就让她身败名裂也好。”

“可以。”鹿鸣秋说。

死一个人和废一个人还是有区别的。舒明玉喜欢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未必没有家里人推波助澜的缘故。

她长得漂亮,又小有名气,在舒家应当是年轻一辈的重要人物,可以卖个好价钱,要是一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难保不会引起舒家的反扑。

要是她只是废了,就说明她惹到了不该惹的硬茬,被报复的同时,也留了一线,没有要她的命。

定好目标,第二天影视基地里就来了几个人,被安排进舒明玉的酒店房间,事后又拍了照片,被曝光出去。

没露什么隐私部位,却依旧能看出她做了什么。

整个网络又炸了起来,铺天盖地都是小花舒明玉的风流事。像是不检点这种话是没人说的,评论里都在津津乐道地讨论,说她花样儿多。

这种花边新闻并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真正受影响的是,她的婚事,她一步登天的捷径。

虽然思想开放,可上层这些财阀家族们娶妻,都要求o要身体纯净,有过床事的,自然就被剔除在外。

她仍然可以嫁人,毕竟现在思想开放,不在乎这些,谁都可以嫁,但就是嫁不进她心心念念的顶层。

她喜欢出卖□□,就让□□关系毁了她的“梦想”。

舒明玉如何崩溃如何气恼,燕衔川已经不在乎了。这个插曲过后,整个拍摄进度都非常顺利,没再出其他乱子。

鹿鸣秋杀青的最后一场戏,不是电影剧情里,她死去的那一场,而是一幕歌女独自走在小巷里,几个小孩儿拿着风车乱跑,不小心撞到了她。

她的白旗袍被蹭上几道灰印。

幼童们怯怯不安地道歉,歌女反倒一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