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博士的双眼,异能激发,鹿鸣秋操控着精神触须,探入他的大脑。

博士的前半生没什么波澜,三等公民家庭出身,按部就班地上学,毕业,工作,娶妻,直到一次意外,电路起火,烧死了他一家老小,只有在外地出差的他自己幸免于难。

博士从此意志消沉,工作也辞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直到他偶然间走入教堂,一个教士拦住了他,问他有什么烦恼。

他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自己的伤痛,说自己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教士开导了他。慢慢地,他来教堂的次数越来越多,最终成为了一名信徒。

后来,主教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为教会献身,他同意了,跟着对方来到教堂的后院,穿过满是壁画经文的走廊,在彩绘的穹顶下,在缤纷梦幻的阳光下。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走了过来,他踏着母神像的光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有一双光洁的手,正交握在身前。

他走过来,抬手搭在博士的额头上,声音如提琴般舒缓,他说:“信徒博尔纳,你是否愿意发自内心地,彻底地信奉母神,遵循教义。”

博士回答,声音恍惚:“我愿意。”

那人又说,“你抬头,直视我。”

博士抬起头,鹿鸣秋跟随着他记忆里的目光,一直向上,看到了一片白光。

这白光像一记火辣的鞭子,一道雷光,瞬间击中了她。

作者有话说:

燕衔川(生气)(瞪着桌上的水)

水杯(瑟瑟发抖)(跳起来逃跑)(从桌子上掉下来,摔碎了)

燕衔川(瞪着披萨)

披萨(瑟瑟发抖)(想打滚)(因为是三角形没滚起来)(学海豹一拱一拱)(摔倒地上)

燕衔川(瞪着兔头)

兔头(痛哭流涕):要不你还是把我吃了吧!!

第59章 所谓因果18

鹿鸣秋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身体, 她的脑中一阵刺痛,如同被毒蝎蛰到。

她的情况还算好的,博士则摔倒了地上, 身体抽搐着,仿佛被电击一般, 喉咙里嗬嗬作响,脑花都要煮开了。

灰兔刚扑过去扶住他, 博士就不动了, 脖子一歪, 死的非常干脆。

她双眼充血,额头也沁出冷汗,耳边是无尽的蜂鸣。鹿鸣秋缓了好一阵,才找回舌头, 沉声说:“是精神系异能。”

“那剩下的人?”灰兔问道。

“把脑机调过来试试看。”鹿鸣秋深吸一口气说, “从他们身体里取出的芯片送给研究部了吗?”

“已经送过去了。”灰兔说。

鹿鸣秋揉了揉额角, “虫师的身份查到了吗?”

“他有案底, 查的很快。我发给你。”灰兔说着,摘下面具, 露出一张不知道多少岁的面容。

他瞧着又年轻,又苍老,年轻的是他的脸庞, 苍老的是他的目光。如同度过了千百年的岁月, 经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爱恨悲喜,过往的一切皆不可查, 只有他幽深的灰色眼眸, 静静地诉说着主人的故事。

“你先去休息吧, 虫师我自己可以审。”灰兔笑了下,“小姑娘年纪轻轻,不要把身体熬垮了。”

鹿鸣秋踌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然后她推开审讯室的门,站在走廊又缓了会儿神,回复燕衔川的消息,转头去了白格在的休息室。

“他怎么样?”

“已经醒了,正在床上躺着。”黑格回答。

鹿鸣秋进屋的时候,白格也没有动一下,半长的头发稀里糊涂地糊在脸上,他就这么背对着门,弓着身子躺在软床上,像个自闭阴郁的叛逆青少年。

正无声地表达自己的抗议。

“我知道你醒着。”鹿鸣秋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声音温和,“让我们谈谈。”

“谈什么?”白格语气刻薄,“我临时抗命,难道不应该去关禁闭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