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嫁到我们家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岳灵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只有我们不要的份,哪有你自己做主的份。”
齐子扬挑眉,“我今天晚上就去繁星会所,怎么样,你打我啊?”
岳灵秀挥舞着另一个健全的胳膊就要冲上去,眼角余光却瞄到燕衔川,当场就停住了,“你等着!”
齐子扬已经懒得说话了,再和她辩解几句,简直是折磨自己。
这种人思维已经僵化了,完全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不管多荒谬,在她心里就是合理的,全天下人都得认同她,和她想法一样。
要是不一样,那就是你错。
岳灵秀噔噔噔踩着楼梯下楼,还不忘放狠话,“你等着的!齐子扬,我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她的胳膊是燕衔川捏断的,却没和后者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多欺软怕硬啊。
齐子扬揉了揉太阳穴,“本来挺高兴的,怎么和她越说越生气。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人!”
“不过一想到,他们一家子都是这德行,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而燕衔川听了一耳朵的弱智发言,已经在脑海中思考给这个尖叫鸡安排哪种死法更好了。
吃瓜,原来也会让人感到痛苦。
她以为的吃瓜,跌宕起伏的情节发展,惊掉下巴的参与人物,涉及到人性和伦理的双重颠覆。
实际上的吃瓜看奇形怪状的人发表奇形怪状的言论,见证物种多样性。
被震惊到三观的燕衔川偷偷给鹿鸣秋录了一段,【好可怕啊,你们这的人真可怕。】
鹿鸣秋面不改色地听完了这段录音,反倒不觉得有什么。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社会大环境的观念,她作为一个omega,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比起这种无关痛痒的话,她更在乎另一点。
【你没杀人吧?】
燕衔川委屈巴巴地说:【哪有,我是那种胡乱动手的人吗?】
说这句话时,她完全忽略了昨晚发生的事,比刚才的岳灵秀还理直气壮。
鹿鸣秋:你是。
但她不能这么说,说了不就打击人家积极性了吗?
【我相信你做事一定很有分寸,会乖乖等我回来的,对不对?】
【对!】燕衔川激动地回道。
然后她就跟着收拾好东西的齐子扬一起出门,“晚上的时候,叫……嗯……我就不去了。”
“我不能去。”这句话远比她想象中更容易说出口,主要是说的时候,脑中想的都是过段时间会得到的夸赞和奖励,想想也没有那么艰难。
齐子扬才真的松了口气,有这尊大佛跟着,他总忍不住要想些杂七杂八的事,而且燕衔川有点引人注目,他担心会出什么变故。
他把岳灵秀约出去,也不是为了直接杀她,而是给她下毒。慢性毒,让她不会当场死去,等到她暴毙的那天,只会检查出器官衰竭,到那时候,就算想找原因也找不到。
岳家会被纽曼家的报复牵扯着,只会将她草草安葬。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才是他报复行动正式开始的时间。
现在嘛,不过是来点开胃小菜,让自己高兴高兴。
他有大把的时间,光明的未来,没必要为了复仇把自己搭进去,这些烂人根本不配。
燕衔川和他分道扬镳,回到自己家里,只是刚开门进去,心上的那些期待在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时,也纷纷化作阳光下的泡沫,尽皆破碎了。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把自己摔在沙发里,对着茶几发了好一阵的呆。
那些明媚的阳光,暖黄的杯子,米色的靠枕,此时此刻都褪去了它们的本色,蒙上了一层黑灰。
这偌大的客厅,就像是一个空荡的牢房,充满了钝重的阴郁,将她囚困于此。
既然独自一人的生活这么难熬,她之前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燕衔川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