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全城都在戒严了。”
“塞拉博士脑袋里的芯片自爆了。”鹿鸣秋说。
“本来按照计划,哈珀会带你们出去,假装无事发生,现在凭空少了两个人,东野家一定会查到她头上。”阿特莫尔还要继续说,话却忽然被哈珀打断。
“无所谓,反正我也赚够钱了,早就想离开这儿,就是一直没打定主意,现在正好。”哈珀耸了耸肩,像是不在意的模样。
阿特莫尔又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他拍拍衣服站起来,“反正你自己有主意就行,我去买点儿饭回来,风头没过之前,你们就先在这儿待着,尽量别到处乱走。”
“我们去洗个澡。”燕衔川说。
鹿鸣秋如同屋檐下摇摇欲坠的风铃,脚步虚浮地走进卧室。
“你需要治疗。”燕衔川提醒道,“有药吗?”
“据点有,已经通知金环送过来了。”鹿鸣秋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墙,呼吸是勉强的平稳,“你去洗澡,我待一会儿就好。”
脆弱。
她像是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雏鸟,绒毛沾着露水,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还要保持平静不露怯,不让自己被掠食者发现。
燕衔川望了她一会儿,抬脚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从花洒里流出,浇在她的头顶,干结成块的血痂被热水融化,沿着身体淌向地面。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回想起在车上的一幕,属于鹿鸣秋的身体重重撞进她的怀里,带着血腥气、火药与枪油的味道。
她很瘦,也很轻,演员的身份让她严格控制自己的体型,平时给燕衔川买的甜点,她一口也不动。
就是这样看似娇弱的躯体中,迸发出令人侧目的坚韧信念,她瞄准时那样专注,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杀意,更多的是一击即中的自信。
就像是一株吊兰,有着柔弱无害的外表,实际根须蔓延,将花盆的所有空间都侵占。
她思考鹿鸣秋的时间有些太久了,燕衔川猛然惊醒过来,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