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兰夜不惊讶王瑄的身分?错愕的人变成了陈语眠:“……你知道瑄瑄接近你,是为了杀你?”

兰夜微挑眉梢:“我们之间的家务事,与你何干?”

陈语眠震惊地瞪大眼睛,崩溃地说:“你明知道他想杀你,却还是把他养在身边,你神经病吧,你绝对有病吧──”

话音落地的同时,子弹贯穿了陈语眠的眉心,她的脑袋无力往後仰,眼眸的光灰飞烟灭,消散无踪。

鲜血漫出,在地上绽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兰夜悠哉起身,猛兽似舒展身子,西装都被肌肉撑出充满力量的线条。兰夜将手枪塞回枪套,头也不回离去。

候在门外的部下鱼贯而入,收拾残局。

天亮的时候,我醒过来,身边空无一物。我伸手撸了撸,还是空的,我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我那麽大一只金丝雀跑哪去了?

我换上宽松的居家服,到处寻找消失的金丝雀,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似乎不久前发生过一次。

来到一楼後,我在厨房找到了金丝雀,一身黑衬衫的金丝雀围了围裙,站在平底锅前,正拿着锅铲对着锅里的东西戳来戳去。

我好奇地凑上前,锅子里明明没东西,但金丝雀却戳得很认真。直到金丝雀拿出一白瓷盘,把锅子一倾,一团黑得跟锅子一模一样的不明物体滑了出来。

淦,活久见。我惊恐地瞪大眼睛,颜面神经差点失调:“宝贝、这是什麽?”

“荷包蛋。”金丝雀看着那黑漆漆的物体,迟疑了下,“好像有一点焦了。”

什麽有一点,这是有亿点。我郑重地握住金丝雀的肩膀:“宝贝,你知道你煎的荷包蛋有多厉害吗?”

金丝雀面露好奇,一副求夸夸的表情:“很厉害吗?”

“是啊,就跟伏地魔的阿瓦达索命一样厉害。”看着这个生化武器,我释然地笑出声来。

“你就是嫌我做的难吃。”金丝雀霎时红了眼眶,委屈地说,“才故意这样说。”

“不,宝贝,这不是难不难吃的问题。”我义正词严地纠正,“这是会不会死人的问题。”

金丝雀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有这麽严重?”

“宝贝,你就算没吃过荷包蛋,也该看过荷包蛋跑步啊。”我想了想,觉得这比喻哪里怪怪的,“不对,应该是看过荷包蛋走路。”

“……”金丝雀默默脱下围裙,“你该吃药了,乖乖待着,我去拿药。”

闲着也是闲着,我乾脆系上围裙,站到灶台前,把被摧残过的锅子洗乾净,淋上油预热。

期间我去搜刮了冰箱,拿出培根和四颗鸡蛋,再把两片吐司放进吐司机里烤。等油热好,我把鸡蛋打进锅里,培根也铺上去,空气里很快就飘出培根的肉香。

等我把早餐装盘时,才发现抱胸倚靠柱子的金丝雀,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我洗好手,脱下围裙,端着盛了早餐的瓷盘坐上餐桌:“宝贝,你过来。”

金丝雀走过来,我指着那颗白嫩可爱的荷包蛋说:“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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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用叉子戳破荷包蛋,金黄的蛋液流淌出来,但他依然在折磨那颗可怜的荷包蛋。

我忍不住问:“宝贝,你欺负荷包蛋干嘛呢?”

金丝雀用刀叉切开荷包蛋,在西餐厅里切牛排似地优雅:“我明天再挑战一次。”

我回忆起那团剧毒的生化武器,顿时打了个寒颤:“宝贝,早餐还是由我做吧。”

“那怎麽行。”金丝雀蹙起眉头,“我可是你的金丝雀,我有照顾你的义务。”

我怕说出真相会打击到金丝雀的信心,我最见不得美人哭了。我思索了下,展开甜言蜜语攻势:“我懂你的心意,但是我喜欢做早餐给你吃,宝贝,我爱你,我想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