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兰夜扭头看向校长,“您认为该怎麽解决,才合适?”68;50,57;96;9铑阿咦裙

校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主任,主任意会过来,立刻接话:“兰先生,王瑄从入学到现在,已经因为多次旷课、顶撞老师,被记了十二支警告、两支小过跟一支大过……”主任的话音顿了顿,“恕我直言,王瑄恐怕并不适合敝校。”

我感觉到兰夜的目光刺在我的背脊上,但只有一瞬,兰夜就别开了目光。兰夜轻声问:“旷课跟顶撞师长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校方都没有通知家长?”

这件事我很有发言权,我弱弱地说:“兰先生,我没家长了……”

兰夜面带微笑地看我,我被看得背脊发凉,默默低下脑袋,玩自己的手指。直到兰夜把目光移开,我才松了口气。

班主任面露尴尬,却是不敢撒谎,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陈先生当初并没有告知我您跟王瑄的关系,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王瑄的学习状况。”

这倒是情有可原。兰夜工作很忙,跟我沟通好上学的事情後,後续的事情他就交给了陈先生负责。

陈先生是兰家的管事,服务了兰家二十多年,兰若晨是他一手带大的,兰夜冶很信任他。陈先生对我也不错,说话客客气气,还替我准备了制服跟教材。

“老师这话说得可真有趣,我是否可以认为,王瑄跟我没关系,你就不打算管他死活了?”兰夜微笑着,“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联络陈先生,不是吗?”

“兰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班主任哭丧着脸,仓皇解释,“王瑄第一次翘课,我就有联系陈先生了,我还想过请他来学校一趟,但是他说他尊重学校对王瑄做出的所有处置,让我以後都不用联络他……他说等王瑄闹到快被退学的时候,知会他一声就行,我当时就纳闷怎麽会有这样的监护人,但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从我的立场,我也不能过多干涉什麽……毕竟王瑄这孩子,不服管教,我也管不动。”

我安静地听着,顿时明白了什麽,但现实就是这样,没有谁有义务对另一个人好,况且我也不是他的什麽人,跟他没任何感情,他没必要对我负责,也无须照顾我。

不过我也不怎麽难过,我早就做好心理建设,也没打算跟他们太过亲近,说实话,别人怎麽看我,与我何干呢?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没意义,我想离开了,去哪里都好,任务失败就算了,我要回去找我的师父父,我有师父疼我,我才不希罕这些人。

我没管兰夜说了什麽,小心翼翼起身,右脚比刚才更疼。正跟人对话的兰夜被我打断,望了过来:“你想去哪?”

“反正你们都看不起我、讨厌我。”我痛得声音哽咽,眼中氤氲一层雾气,听起来就像是快哭了,我疼得要死,乾脆破罐子摔碎,直接跟他们同归於尽。我指着兰若晨,“尤其是你,从我入学第一天,你就一直煽动同学霸凌我,还让你这群跟班破坏我的课桌椅,把我的书包跟教材从窗户丢下去,每次我找不到课本,都被老师叫出去罚站。”

“还有你。”秉持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一点炮,我指向另一个人,“你逼我交保护费给你,我不交,你就威胁我,要让那群学长把我拖去厕所打。”

“你也是,你每次都故意把我的打扫区域弄脏,还把垃圾都在那里,不然就是倒粉笔灰,老师也看见了,但老师都视而不见,只逮着我骂。”

“你故意把奇怪的东西往我的水壶里加,还跟兰若晨他们打赌我会不会喝下去!”

看这群成年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我越说越来劲,神清气爽地继续点炮:“你,就是你,别转头,你体育课的时候都故意拿球砸我,有几次你们几个还把我抓住,你就拿篮球往我身上砸,或是排球课的时候把排球打我身上。”

我像个点燃的炮杖一样狂轰乱炸,发泄之後,精神状态好得不得了。看见他们的脸色一个个都跟生吞小强一样惨白,我满意地负手,一跛一跛地转身离去。

孰料才刚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