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父捡回家後,这股渴望虽然消散不少,只是午夜梦回时,我偶尔还是会想到父亲。如今听闻他的死讯,那一丝潜藏在心中,微不可见的希望彻底熄灭。
出乎意料的,我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反而感觉到了释然,我十几年来对於父亲的执念,终於在此刻消散。
听见我的回答後,兰夜满意了,也说出他的答案:“他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好奇地问:“他对你不好吗?”
“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兰夜说,“但是他对你不好。”
我不理解兰夜这话的意思,毕竟我在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跟母亲一起生活了,我对兰夜的爹没有半分印象,连他长什麽样子都记不得。
但是有个人,我记得很清楚,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哥哥,年纪长我几岁。
当年我四岁,跟一个好朋友在公园里玩耍,玩着玩着,另一群小孩出现在公园里,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