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难事了?咱们嫡亲姐妹间不必说那些虚的,你若当真有何难处只管说来就是了。”
而一旁娴静端庄的薛宝钗正要去端茶的手却是微不可见的顿了一顿,不过瞬间恢复如常。
“我就知道,咱们嫡亲的姐妹两个终究还是不同的。”王夫人一脸感动的握住了薛姨妈的手,又苦着脸叹道:“你是不知道,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别院真正开始动工了才知晓什么叫花钱如流水,每日清早一睁眼便是银子银子银子,进进出出的那些个人都只管张嘴跟我要银子。”
“今儿采买些女孩子置办些乐器行头张嘴要三万,明儿采买些花烛彩灯帘栊帐幔张嘴又是五万……一个个但凡张嘴就从来没有低于万的,只当我是有金山银山呢,殊不知我是每日里愁得睡不着啊!眼下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别院连个影儿都还未瞧见呢,这银子却已是见了底儿……”说着便抹起了泪来,那满脸的愁容委实是叫人心酸得很呢。
薛姨妈忙就劝道:“我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过是些银子罢了,也值当你为这烦恼?”说着便叫薛宝钗去取二十万两的银票来。
薛宝钗倒也未曾说什么,只麻利的起身就进里间拿银票去了。
他们薛家虽说百万家财,但自打父亲去世后家中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二十万两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却也着实不算少了……最主要还是她那哥哥担不起事来,压根儿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子,这些年别说赚多少银子了,反倒是撒出去了无数,如今又突然多出这样一大笔支出,说句心里话,薛宝钗还是感觉有些心疼的,这可纯纯是动老底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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